第97章 喪儀(第2/4 頁)
得了聖上恩典,得以登上禮臺。”
“他這一路,倒是一帆風順。”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榮寵,也就只有他了。”
魏堇一低頭,“王爺,許宴知始終是個隱患。”
靳玄邕冷暼一眼,“本王自然知道是隱患,但未必就會與本王為敵。”
魏堇有些不大明白,“王爺的意思是?”
靳玄邕輕哼,移開視線看向靳玄禮,“本王之前就說過了,這把椅子本王無意爭奪,那許宴知就不會與本王為敵,倘若他坐不好這把椅子,本王也不介意與許宴知為敵,屆時,他才是隱患。”
說話間許宴知已經走到前方來了,靳玄禮當著百官的面將香遞給她,“二祭,便由你來。”
祭拜分兩回,天子只跪一回,二祭由天子指定親信代替跪拜。此時不論許宴知是否跪於皇家,只要她身為二祭人選,這便是聖上恩典,同時昭告文武百官,許宴知為天子信臣。
許宴知接過香,隨著司禮監的喊聲,她舉香而躬,將香插進香爐後輕撩衣袍,下跪叩首。
百官亦如此,只是不敬香。
靳玄嘉禾雙眼紅腫,青絲以簡單式樣盤起,不戴珠釵等裝飾,一襲麻布素衣稱得人清冷柔弱。
許宴知跪拜完便退到禮臺一側,與靳玄邕對立與靳玄嘉禾同側。
靳玄嘉禾低低問她:“許大人,母后到底因何而去?”
許宴知安慰道:“殿下,聖上已經處置了當夜失職的宮人和太醫,太后娘娘去了,殿下該長大了。”
靳玄嘉禾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下來,她抬手拭淚,卻怎麼也擦不完,她哽咽著說:“不論母后在你們眼中到底是好是壞,可她對本宮來說就只是個母后,她疼本宮,一心都為本宮著想,本宮不管她到底是什麼人,本宮知道她是本宮的母后。”
許宴知靜默片刻,才重啟薄唇,“殿下,世事難料,殿下節哀。”
“從今往後,本宮沒有孃親了。”
她一怔,思緒不禁被拉回當年。
許宴知是被送到雲清學宮後才得知她娘姜沁芷的死訊。她當即明白許昌茗費盡心思將自己送到雲清學宮的原因。她那時如魔怔一般要衝出山門,一心只想著要回京城去。
去見見她娘,哪怕是最後一面。
虛清差點心軟將她放下山去,終是回過神來狠心攔下。
許昌茗似乎早料到許宴知會不顧一切的下山回京,所以早早拜託了虛清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攔下。
那時的京城,許宴知回去便只有死路一條。
那天雨很大,天色陰沉沉的。許宴知跪在地上,求虛清放她離開。虛清狠下心不理會,還吩咐了學宮裡其他人不許放她。
說不上準確的時間,只知道許宴知跪了很久很久,久到一場大雨停後又下起新的一場雨。她在雨中跪的筆直,脊背挺著,她只重複一句話,“求您放我下山。”
“求您放我下山。”
“求您放我下山。”
……
許宴知那時不過孩童年歲,身子骨再好也撐不住久跪淋雨,她腦袋開始昏昏沉沉,視線也漸漸模糊可她仍撐著不閉眼。
“你娘已經去了,你想讓你爹也隨你娘而去嗎?”
許宴知一僵,緩緩抬頭去看,虛清撐著傘,板著臉看她。
“你已經沒了娘,你不能再沒有爹了。”
這句話徹底將她擊垮,她像是緊繃著的弦突然斷裂一般,整個人了無生氣,身子撐不住倒下。虛清將傘扔開,蹲下去接住她的身子。
虛清的懷中很暖,許宴知久經寒涼此刻接觸到虛清的溫暖時有一瑟縮,她緊緊抓著虛清的衣襟,低低抽泣著:“我沒有娘了。”
“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