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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妙齡少女,難道不應該多派些人護著?衛廣軒為官多年,人心險惡都不知道麼?!要是換做他,就直接將人關在家中,不讓她出來,省得叫那些個花花腸子的少年郎惦記!
趙三方才也瞥見了樓下那一幕,瞄了幾眼自家主子,從他的角度去看,主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樓下那對璧人,他聽見骨節碰撞的聲響,聞聲一看,就發現主子大掌緊握成拳,手背凸起了明顯的青筋。
趙三,「……」
這時,一身著緋紅色官袍的男子大步走來,他腰身配著障刀,身姿凌然,他靠近後直接撩袍落座,「子初,等多久了?方才在路上遇見了廖大人,耽擱了一會。」
肖天佑臉上的傷已經痊癒,他可不想跟賀子初又打起來,一見面態度還算好。
此時,但見賀子初神色肅然,他順著賀子初的目光望去,立刻認出了褚辰與衛韻,肖天佑薄唇微抿,他見桌案上已放了杯盞,但也知那杯茶不是給他倒的,只好兀自倒了杯。
潤了潤喉,肖天佑嘆道:「子初,若讓她知道,你這樣迷戀一個替身,她會氣的殺了你。」
他和賀子初都知道那人的脾氣,賀子初移情別戀,她要是還活著,真有可能一劍劈了他。
賀子初對肖天佑的調侃置若罔聞,語氣極冷,「你找我有何事?」
肖天佑炸了毛,在麒麟衛任職數年,他早就不是當年橫行長安的槓把子,但還是被賀子初冷漠無溫的樣子激的火冒三丈,「賀子初,你這一走就是十五年,如今終於回來,我就不能找你敘敘舊了?!」
說好的一輩子哥們,那些話都被狗吃了麼?!
前兩次見面,二人都是大打出手,故此,肖天佑今天特意找了一個雅緻的場所。
見賀子初沉默不語,肖天佑又嘆,「當初咱們四人結拜為兄弟,誰又能想到她是個姑娘……她死後,你們也都走了,獨留我一人在京中……」誰能明白他的寂寞?
這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於,自己暗戀的人是個少年,就在自己快要接受事實時,那少年又變成了姑娘,還嫁給了他的好哥們……
賀子初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可他呢?暗戀的人死了,他的好哥們也走了。
賀子初終於抬眸,「她若還活著呢。」
肖天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了過來,探頭往下去看,褚辰和衛韻已經離開,他道:「子初,你醒醒吧,衛家小娘子她只是巧合與那人同名,也是巧合相貌相似罷了!」
真的都是巧合麼?
名字可以一樣,相貌亦可能相似,可賀子初的感覺不會出錯。
「你若無事,那我先回了。」沉默半晌,他淡淡說。
賀子初起身,最後一杯茶一口沒飲,直接往小築樓下走去。
肖天佑張了張嘴,畢竟年紀和身份擺在這裡,他放不下臉去嚷嚷:好你個賀子初!真以為離了你我不能活麼?!
簡直太輕視他了!
褚辰今日約見衛韻,就是為了與她當面告別,原本他有太多話要說,可褚辰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意亂情迷的時候突然親了衛韻,於是他的一切計劃都被打斷。
衛韻想回府,褚辰就將她送了回來。他舍不下心尖上的姑娘,但又不敢逗留,生怕衛韻又說出什麼退婚之類的傷人之語。
是夜,衛韻久久沒法入睡,即便用了安神香,也只覺腦殼漲疼,這幾晚她又屢次夢見了十五年前慎王府的滅門慘狀,心頭總有股難以言狀的悲憤。
門扉吱呀一聲響了,衛韻一個激靈,她現在杯弓蛇影,醒著時神經一直緊繃。
「誰?秋蟬是你麼?」衛韻喚了聲。
可她沒有聽到動靜,欲要再次開口時,幔帳被人撩開,借著內室昏黃的光線,她看見了賀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