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慈手軟陳友諒(第2/3 頁)
趴在地上的兩個孩子,毫髮無傷的陳友諒帶著一臉做錯了事的表情回到陳莽身旁:“師父,我下手是不是重了?在山上和師兄們切磋的時候,我也是這個力道啊……”
陳莽笑著一擺手,教導徒兒道:“你下手其實是有點輕了,不能動彈的對手才是好對手,以後行走江湖,莫要再像今日這般心慈手軟了。”
陳友諒重重一點頭,將師父的話牢牢記在了心中。
朱丹溪無奈的搖搖頭,來到兩個愛徒身旁,將其從地上拉了起來,教訓道:“叫你們平日裡口無遮攔,這一回知道後果了?”
胡青牛淚眼模糊的點頭:“知道了。”
王難姑則是一臉憤憤不平:“哼,不就是打架厲害點,有什麼了不起?等我日後學好本領,專挑能打的人下毒,看他們中了毒以後還能不能打!”
陳友諒一個哆嗦,不由自主攥緊了陳莽的衣角。
陳莽笑著摸了摸他腦袋:“別怕,師父也會下毒,回山以後教你。”
聞言,被揍了一頓的王難姑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打又打不過,下毒人家也會,年幼的王難姑感覺報仇無望,今後的人生一下子失去了色彩……
陳莽和朱丹溪來到牛棚,檢查一番後,見沒有得了牛痘的耕牛,陳莽不禁有些鬱悶,命阿福宰殺了一頭小牛,巧立名目曰招待神醫。
兩個時辰後,一頭黃牛處理乾淨,陳莽讓阿福從家裡取來了木炭和銅鍋,和朱丹溪師徒圍坐在一起吃起了火鍋。
第一次吃到火鍋的王難姑和胡青牛筷子不停,嘴裡塞得滿滿的,腮幫撐得像是吹脹的氣球,比起一旁因為怕生吃得慢條斯理的陳友諒來,他們二人才更像是沒見過牛肉一般。
陳莽笑吟吟看著眼前這倆真香怪,一邊涮牛肉,一邊和朱丹溪商議防治瘟疫的分工:“牛痘的事情我來處理,明日我就去衙門讓官府收集耕牛。不過我醫術不精,對於已經感染天花的病人,就只能靠神醫你了。”
朱丹溪面帶憂愁的一嘆:“唉,天花非藥石可醫,在下也只能盡點人事,讓病人生還的機率維持在四成。”
陳莽安慰道:“天花的生還率連三成都不到,神醫能硬生生往上拔高一成,已是奪天造化了。”
二人正聊著,窩棚裡忽然爆發出一陣吵鬧之聲。
陳莽停下筷子,朝窩棚內走去,一聽之下,才知道是朱五四的孩子發了痘,眾人害怕之下,想要將孩子扔出去。
朱五四張開雙臂,用瘦弱的身軀護住孩子,阻攔在眾人身前,不善言辭的他一個勁重複道:“少爺說讓我們留下了,少爺說讓我們留下了……”
“都給我閉嘴,讓我看看!”
陳莽一嗓子讓眾人老實了下來,分開人群來到床前,看著眼睛半睜的孩子,見他臉上發出了密密麻麻的水痘,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探。
“嗯,退燒了,繼續吃藥,過幾天就能痊癒。”
朱五四彷彿聽到了神旨一般,激動地朝眾人喊道:“你們都聽見了沒,少爺說我們家重八快好了!我們家重八快好了!”
陳莽身軀一震,瞪起眼看向朱五四:“等等,你這孩子叫什麼?”
朱五四愣道:“叫、叫重八,怎麼了少爺?”
“朱……朱重八?”
生在濠州,名叫朱重八,年紀比陳友諒小個七八歲,這不是朱元璋還能是誰!
愣了片刻後,陳莽深吸一口氣,轉臉看向了身旁的陳友諒:“友諒,師父給你收個師弟玩怎麼樣?”
陳友諒先是一臉不解,隨後點了點頭,道:“我聽師父的。”
陳莽在兩個孩子臉上打量了一陣,忽然間感覺自己在造反的道路上一去不回。
朱元璋、陳友諒……還缺個張士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