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好吃的？”

馱三開啟家門，回答說：“中午燉了只老雞，還剩下大半放在煨罐裡。我們拿它下掛麵吃。”

拿四聽說有燉老雞，一下嘴饞得口水直流，馬上不用吩咐便幫著馱三下廚房灶臺下燒火。馱三將瓦罐的剩雞和湯全倒進鍋裡，又添了幾舀水進去便蓋上鍋蓋。等水煮沸後，馱三拉開鍋蓋，朝沸水中下麵條，然後重複蓋上。沒多久，鍋中又熱氣騰騰，馱三趕忙揭去鍋蓋，頓時雞香撲鼻。灶下的拿四聞到雞香，早已等不及，連忙朝灶堂裡連扔幾把乾草，便一頭爬起身，顧不得拍去身上的草屑，尋了只大碗便站到鍋臺旁邊。

二人各自撈了滿滿一大碗麵條和雞肉骨頭，來到餐桌上坐下，狼吞虎嚥吃起來，各人嘴巴被燙得直摔，不停地吸氣嘖舌頭。等大半碗麵條、雞肉下肚，馱三嘴巴終於有了空閒。抬起頭衝著拿四說：“你真心黑！玩牌九做手腳，把王五麻輸得家都快認不得了！”

拿四伸出脖子，費勁地把一大口麵條嚥下肚，稍許緩過氣息，朝馱三冷笑道：“嘿嘿，你心不黑！要是見了銀子給你老鼠藥吃，你都不會眨下眼！”

哈哈哈！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時捧腹大笑起來。然後又去鍋臺各自盛了一大碗，連吃帶喝不一會連老雞小骨頭都叫嚼碎吞下肚去。兩個人只管吃著快活，哪管雞湯裡有沒有異味！等到吃得嘴上打飽嗝，**放炮仗時才感到有點不對勁！因為肚腸開始作痛。

拿四捂著肚子問馱三道：“我感到肚子越來越痛。你這雞湯是不是放置天數太久了？”

“瞎講！我跟你說過，這老雞是我中午才宰殺的。一天也沒放到哇！”拿四不滿地解釋道。

“可是……可是……我感到肚子像是老鼠在嘶咬……嗯，這雞湯裡像是有老鼠藥……哎喲……”拿四已是痛得滿頭大汗叫起來，話語變得哆嗦起來。不一會，就見兩隻眼睛似乎痛瘋了，像死去多日的魚眼一樣從眼眶中鼓出來。

“我也痛……痛……痛死我了！”馱三剛聽完拿四叫苦，自己也是捂住肚子蹲下身，說話舌頭髮硬，好容易才將話說出來。接著身子一歪便在地上玩起了驢打滾，不一會周身黃泡瘡叫滾得撕爛，如同滾壓爛一籃雞蛋似的。此時，馱三雖是身上殺癢，但肚腸卻如同火燒一樣難受。

拿四已是說不出話。只是拿頭往桌椅拐角撞，撞得一頭懶瘡疤往地下直掉。沒多久，二人便掙脫陽界結伴往地府而去。

第二天，當人們發現二人時，兩人身體已變得僵硬，橫七豎八躺在地下。各人都是扭曲著臉，顯出一副痛苦樣，一瞧便知不是正常死亡。左鄰右舍不敢怠慢，慌忙報告了官府。官府聽說出了人命案，而且是兩條人命，於是忙帶著衙役火速趕到現場。透過堪查驗屍，基本上排除了二人爭鬥致死的可能。再根據二人臨死前出現的痛苦模樣，官府初步認定是吃了東西中毒身亡的。

於是，官府吩咐手下人尋來一隻貓，令貓吃下鍋中剩湯水。沒多久，貓便倒在地上四腿直蹬，旋即絕了氣。官府便依此斷定有人在馱三、拿四吃的麵條中投了毒。於是開始調查賭博場當晚跟受害人一起接觸過的所有賭徒。經過一一排查，最後將嫌疑人集中在王五麻身上。因為眾賭徒一致供認：當晚王五麻輸給兩個死者的錢最多！有懷恨作案的可能。

然而，當公差來到王五麻家中時，王五麻仍在床上呼呼大睡。公差費了許多工夫才將正在白日做夢的王五麻弄醒。帶到衙門經官府審問，王五麻大叫冤枉！因為昨夜雖是輸錢給馱三、拿四，可是回到家中被老婆吵吵鬧鬧一直到天亮不能上床安歇。左鄰右舍都跟著遭罪不得安寧，直到老婆吵嚷累了，天亮起床后王五麻才敢鑽上床。一覺睡到公差上門都沒醒，被公差搖醒後才迷迷糊糊跟隨來到衙門。

官府依據王五麻交待，派人前去查問王五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