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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嘛,等我十八歲的時候,你也要周到一點。」周棋不好意思嘿嘿兩聲,「不過你好像比我們大點兒,我得高三下學期才滿十八,比你小了一歲不到。」
「我上學晚。」林霂深說:「幼兒園多讀了一年。」
江舒染不放心糯米糰子一樣的兒子「年紀輕輕」就上小學,再加上那時候在上禮儀課,所以林霂深入學晚了一年,一直比同班的同學大。
「原來是這樣。」
「生日宴會發邀請函,你的我就不單獨寫了,到時候你和你爸媽一起來就行。」
「好好好。」
除了周棋,班裡還有幾個同學要請,比如班長什麼的,可只請他們也不合適。想了想林霂深還是決定班裡同學都不寫了,找個時間說一聲,願意的同學都去就行。
至於姜凌和趙愷,就更不能寫邀請函了,有裝逼嫌疑,還顯得生疏。
合計來合計去,要寫邀請函的只有江舒染名單裡的人。
受邀名單江舒染已經列出來了,晚上回到家林霂深就收到了檔案,以及明叔送來的一箱邀請函。
遠江偏僻,濱海以及全國各地的合作商江舒染只選了比較親厚的,親朋好友也沒多少。而遠江這邊,但凡有點兒合作的,都在邀請之列。
江舒染的用心不言而喻。
姜凌還是沒回訊息,林霂深把堆在桌上的邀請函拍了一張發過去,直接發語音說:「週一我生日,周天辦生日宴,老宅,你和趙愷我就不寫邀請函了,到時候直接過來。」
半個多小時過去姜凌都沒回,林霂深開始有些擔心,想了想直接給他打了電話。
訊息發過來姜凌就看到了,盯著手機思考了半個小時怎麼拒絕,愣是沒想出個合適的理由。
現在該做的是疏遠他,好讓那棵芽逐漸枯萎。
十八歲生日,從少年走到成年,至少這一天陪他一起走過,也不算一無所有。
揉著眉心正準備回他,林霂深三個字在螢幕上亮起,姜凌猶豫幾秒接起來嗯了一聲。
「你是失蹤了嗎?」林霂深語氣裡帶著不爽問:「訊息也不回。」
「忙,沒看到。」姜凌說:「有事?」
「那你現在看。」
姜凌只好裝作看訊息,然後回答:「好,到時候我和趙愷一起過去。」
總感覺姜凌今天有點兒冷淡,但他一向也不太熱絡,嘴臭幾句都算是大發慈悲,林霂深也沒多想,哦了一聲說:「你們到時候來早點兒,晚了趕上迎賓,門口都是人,煩得很。別準備禮物,省得花時間挑,人來就行。」
「行。」
姜凌說完就掛了電話,林霂深望著黑下來的手機屏,一股鬱悶直衝心頭。
這人怎麼回事兒?
他的語氣和平時一模一樣,這次林霂深卻明顯從這個「行」裡,查覺出一股冷淡。
手機屏再次亮起來,是之前拜託幫忙的朋友,說於初在濱海被偷了身份證之後去警局報警,已經把她攔下了,問林霂深接下來怎麼辦。
於初還算聰明,知道報警。
要把於初留在濱海辦法很多,那天臨陣磨刀,林霂深只想到給她製造一場艷遇,現在腦子裡至少有十種辦法能把她留下。
可她是姜凌的親媽,哪怕沒養過。要是太過了,說不定姜凌會傷心。
算了,她「罪不至死」。
「幫我轉告她,我能把她騙去遠江,也能讓她回不來,只是不想動她而已。一年內不準回來,否則我讓她後悔。幫她找個差不多的工作和住處,別餓死了。」
一年,姜凌畢業成年了,到時候怎麼處理看他自己。
回完訊息林霂深看著桌上的一堆邀請函,洩氣嘆了一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