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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蘇洛陵遭自己看穿伎倆,就此收手了。他有種讓她腳踝爛上一陣子,但有能耐讓它爛一輩子嗎?
幾日間,臨王妃來過幾回,說的無非是些園子裡的事情,又或是這些年來她隨臨王周遊各地的逸聞趣事。
無意間得知,永興王朝境內,自西向東橫臥兩條巨河,像兩個守門神,守住國門海岸。不過當中寒翠微派人來打岔,在臨王妃耳旁咕噥幾句後雙雙離開,其具體是否為黃河長江便不得知。
蘇綰隱約覺得寒翠微使人來告的恐怕就是黃葉的事情了,故此表面不做聲,打算讓人去領黃葉過來。
這幾日也隨時問了些蘇墨的近況,聽一個面生的婢子說是挺嚴重的,死活下不來床,像灘爛泥似的粘在床板上,經常斗大的黑烏子愣不愣瞪地瞧著屋頂樑子不說話。蘇棋就經常揹著人掉淚,說好不好吱一聲呀,可就是哼哼都無。
蘇綰聽著有些心酸。
夫哀莫大於心死,心者死了,心靈的窗戶豈能有神?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各人封了死口不得洩露半字,說出去也是樁醜聞。不過蘇墨今後在蘇園裡頭,遭橫眉冷對也許是家常便飯了,故才有些失心的模樣。
思量之時,有家丁站定在寢居門外:“稟姑娘,二公子吩咐了,請姑娘前往後山。”
蘇洛陵?!
後山?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四十七章 黑色雪影
說來蘇洛陵這幾日似乎是有心的,悉心料看她傷勢之餘,也總在屋子裡看書看帳,鮮少外出。今日說是前幾日的舞姬樂師撤出園子,要將賬目了清,有些細枝末節園子的賬房不清楚,他便親自去了。這會兒怎麼卻說要她去後山了呢?
蘇綰幾日沒踏出過寢居門,忽然出來,頓覺外頭的光線刺目炫白,令她不覺拿手擋住額前的光線。恍恍然的,她無奈地笑笑,心想自己像是刑滿釋放的囚犯一樣。不過回身看這些古樓梁房,飛簷斗拱,深悟這並非釋放,而是越沉越深了。
後山離逍遙居不遠,一併納入蘇園內。聽說後山原名紅玉丘,因漫山楓樹,一到秋天霜打楓紅便呈現血玉一般的色澤,映天紅葉,壯美異常,故此得名。紅玉丘後是玉帶流河,源源不息,河水匯入哪裡她暫時還不得知,不過蘇園在河流中段截流建壩,使它在蘇園名下成為一面活水人工湖,圍住紅玉丘形成天然水屏障阻斷來去路。湖水與紅玉丘疊影紛紛,紅斑星點,生趣盎然,饒是冬日從山上俯瞰也別有風味。
仔細尋思,這條河也並非什麼貿易渠道,似乎是條無關大小的大河支流,蘇園故而能私自建壩圍湖。否則依照現代話說,便是違章建築。
得見紅玉丘,並未如想象的那般挺拔,歸義為丘,想當然耳就只是個土包了。不過是景色說的太壯偉,總有些名不副實的錯覺。
家丁陪著到入丘拱門下,便說道:“姑娘請。”
蘇綰尋路而望,小徑盤曲如蚯蚓,兩道大樹蒼古,眼下因季節關係禿枝腐葉堆在樹下,發出陣陣樹葉**的氣味。
遠望土丘勢緩坡平,果見楓樹琳琳,大到龍鍾腰粗,小又婆娑婀娜,或雙抱共生或又沖天撐成一把大傘,各異形態都有,猶如世世代代的子孫滿堂林。
蘇綰獨自踏上小徑,一股子山風立刻俯吹下來,將她今日穿著的一身寶藍衣裳吹起,寬袖臨風,像一團藍色的煙霧翻湧在紅玉丘陵上。
她頂風走了一會兒,小徑盡頭便無明顯的路了,轉由草皮豐厚的路面,一片綠瑩瑩的,間或雜了枯色一路鋪展到楓樹腳下。楓樹林中,一抹白影橫臥。
蘇綰愣著,那是匹馬——雪風?腦袋裡忽然鑽出這個名兒來。
當日蘇洛陵的坐騎便是一匹白得勝雪的馬兒,名字就喚作“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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