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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長一呼百應:&ldo;逼哥,別放屁啦,想拉拉小手親親臉蛋就直說,整什麼麼蛾子。別逼我罵人啊!你…你他媽算什麼小甜心,逼哥這麼可愛,好懂人家的鬼心思。&rdo;
&ldo;滾滾滾,噁心死了。&rdo;把他腦袋推回去,劉碧從書包掏出張a4紙,笑眯嘻嘻,&ldo;最傳統的方法,抓鬮。&rdo;
32張紙條揉成團狀,劉碧隨手一抓,展開,很有孟非的腔調:&ldo;恭喜程未、宴暘,配對成功!&rdo;
起鬨聲炸穿耳膜,宴暘被慫恿到包廂中央,半肩外,是挽著千鳥格寬袖、正在搗鼓話筒套的程未。
吊掛的燈球旋轉刺眼,他遞來一隻話筒,低聲問:&ldo;他們鬧得太厲害,不唱怕是躲不過去。至於唱什麼歌…你來選。&rdo;
攥緊話筒,宴暘糾結又難堪:&ldo;可我五音不全,音域特別窄…唱什麼歌都是車禍現場。&rdo;
嗯了一陣,他將視線對焦在她雪白的頸:&ldo;小酒窩?今天你要嫁給我?不得不愛?&rdo;
咽著口水,宴暘撥著捕夢網樣式的耳墜,輕輕慢慢:&ldo;怎麼都是情歌啊…&rdo;
點歌的手指一頓,程未撐著手背想,因為我只想和你唱情歌。
忽然,暫停住的螢幕蹦出噪噪切切的古箏聲,李玉剛一身旦妝,水袖舞扇。螢幕頂端飄過一句話‐‐您的好友匿名贈送《新貴妃醉酒》。
吃瓜觀眾放下酒瓶紙牌,齊齊活了回來:&ldo;這歌點的對胃口,唱完一首嗓子能啞三天。&rdo;
音箱裡的蕭聲吹盡,宴暘心跳加速,久久張不開唇。程未從點歌臺走來,眉頭輕皺:&ldo;不知道是哪個孫子點的。宴暘,你跟著我唱,沒事的。&rdo;
李玉剛的戲腔嗓子誰能拿捏住。也許程未活得光鮮,隱隱約約,宴暘不想見他為難。
&ldo;程未,要不我們換一首吧。&rdo;
&ldo;我對唱歌還是有信心的。&rdo;
被宴暘睨一眼,程未咧起嘴角,藉機望著小丫頭。蒲公英的臉頰,蜜桃面板,比拍子更密集的,只能是從腳酥到指尖的心跳。
&ldo;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rdo;
&ldo;不用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rdo;
合著拍子,他仰著前頸,喉結滑動的悠揚。歌聲不比原唱百轉千回,卻是一陣搖枝頭的春意,宴暘乾脆捧著話筒,看他唱。
副歌轉快,二胡急急一劃,程未吊高嗓子:&ldo;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思天…&rdo;
全場驚炸,男生打call爆燈的威力足矣比擬私生飯。杵在原地,宴暘終於認識到什麼叫做比女人還柔情小意、婉轉纖細。
將他遠遠打量一番,細長腿,小淚痣,看起來真的好壓。
一曲終了,在宴暘逃回座位前,程未喘著粗氣悄聲對她說:&ldo;收收你的眼神,我可比x軸y軸還要直。&rdo;
唱完歌,宴暘沒去涮火鍋,拎著行李箱直奔火車站。十一的票很難搶,一張29號傍晚的臥鋪,足矣讓她激動好久。
家鄉盧川距江城很遠,沒有高鐵和動車,省內來回的時間足夠在日本上空捯飭兩圈。將小皮箱塞進床底,宴暘用窗簾掩住站臺隱晦的光,躺在下鋪解耳線。
陸續上來兩個男生,一高一矮,一寸板一長髮披肩,穿著街頭風的大背心、闊短褲。
瞧清隔壁床的女孩,他們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