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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祖母您有沒有想過……&rdo;展雲端扶了她到旁邊椅子上坐下，然後挨著坐了下來，謹慎地說道，&ldo;也有可能是玹哥哥落第，大受打擊而心情不佳，便找些外在的理由給自己開脫，一時記憶混亂也是有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這封信裡說的未見得都是真的？&rdo;展老太太也猶疑了起來，自家寶貝大孫女兒的話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

展雲端點點頭，&ldo;除非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否則都是各執一詞，不可偏聽偏信。這事兒我是這麼想的……&rdo;

&ldo;越哥哥手裡那題目終究是押題，考試沒開始誰知道會不會押中？就算押中了，只能算是他運氣好。然而，考試的事兒歸根到底還是要看各人自己的本事的。就像越哥哥，他就算沒有押中題，考過是沒問題的，因為他一向學得紮實，遇上運氣好，題目也押中了，所以錦上添花拿了案首。&rdo;

&ldo;而玹哥哥這次沒考中，只能說明兩點：第一，他沒準備好，第二，他運氣不佳，如何能怪到人越哥哥身上去？&rdo;

展老太太垂了眼皮，默然不語，似是在認真思索著。

展雲端又接著道：&ldo;祖母不喜歡越哥哥，連帶著不喜歡他娘，這個我也能理解。不過，俗話說，看一個人要聽其言而觀其行。自從到了京城，他們母子倆每日早上都在您的院子外面請安行禮，這事兒您可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展老太太微微動容，嘆息道，&ldo;我還知道，早上那些蘇式點心也都是出自他娘之手，說起來，也怪難為他們的。&rdo;

展雲端笑了，恭維道：&ldo;當真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rdo;她親親熱熱地靠上展老太太的臂膀，接著又道：&ldo;祖母菩薩心腸，好歹給人一個機會。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您親自看看，以您的慧眼去自行分辨，總比聽別人轉述的一些難知真假的話強呢。&rdo;

&ldo;你這丫頭，說起來道理來一套一套的，&rdo;展老太太笑著拍拍她的手，&ldo;行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do;

從綴金院出來，展雲端便去找顧越，正好在院子門口碰到他從家學裡回來，她拉了顧越到僻靜處，將下午看到的那封信的事兒說了，然後道：&ldo;我只問你一句，玹哥哥說，他向你索要押題的題目，你不肯給他，到底是不是真的？&rdo;

第33章 搬出

顧越笑了笑，帶著幾分自嘲，然後淡淡地道：&ldo;這件事兒我前面曾經解釋過，如今你再問，我就再說一次，當時我拿了我做好的題集出來，問他要不要看看，他說這種題集他也有，還都是些名家的……&rdo;

說到這裡他唇邊掠過一絲冷笑，&ldo;他說：&l;連名家的那些文章我都還沒來得及看呢，你的這個就算了，顧不上！&r;這是他親口對我說過的話，想不到如今他又換了說法了。你到底是信他還是信我，自己判斷吧！&rdo;

展雲端靜靜地瞧著他，十分鄭重地吐出一句話來：&ldo;我當然信你！&rdo;她瞭解他，也相信自己兩世為人的眼力，顧越說的是實話！

顧越目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亮光，他望著展雲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變得同樣鄭重，低低地道：&ldo;那就好。&rdo;

展雲端正想再多說幾句，忽見展夫人跟前的一個婆子急急忙忙地走過來，笑道：&ldo;越少爺，大姑娘，正好你們都在這裡，江府來了人，想見你們二位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