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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對踏青,處處一片濃情蜜意。沒過幾天我就收到了泰雅寄來的信,我看著信封上歪七扭八的字型,可以想象寫信人的憤怒。
“夏夏,你幫我念好不好?”我把信塞到夏夏的手中,小心翼翼地看著夏夏的表情。夏夏撕開了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念道,“‘戚阿寶!讓你去唸書,你念了個夫婿回來,你到底居心何在!’”夏夏盯著信半天,又疑惑地補充了一句,“小姐,這字型,不像是族長的,應該是雯姨的吧。”
一顆巨大的汗滑落我的額角,我點了點頭,示意夏夏念下去。
“‘阿寶,聽說聶明燁很好看是不是呀?享譽天下的聶風,據說是又溫柔,又多才。阿寶真厲害,居然找了個這麼好的夫婿,一定要帶回來給我看看呀。你不知道你娘看了未來女婿的信,樂得三天都春光滿面的,高興啊!我跟她商量了幾天,覺得這嫁妝不能輕了,你怎麼說都是聖雪族的少主,我們一定要把你風風光光地嫁了!想當初我把你抱起來的時候……’”夏夏皺了皺眉頭,翻過一頁紙,“小姐,這都是回憶您小時候的事情,要念麼?”
我暈,這前後的反差是不是太大了?!雯姨真是能扯!“那些就不用唸了,看看我娘有沒有說什麼。”
夏夏仔細地翻看了信,說道,“信得正文就這麼多了,倒是最後一頁的下方,有一行蠅頭小字,看字跡,應該是族長的。‘阿寶,娘要說的,雯姨都說了,娘很高興,一切安好,不要掛念。記住,實在不行先把婚訂了也成!’”
瀑布汗……到底有沒有人認真考慮過今年我才十三歲這個問題啊……
我正在煩惱怎麼回信,聶明磬卻突然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包袱。他回頭看了看門外沒人,就把包袱卸在了桌子上,那裡面的東西一下子都掉了出來,“乒乒乓乓”的,都是瓶瓶罐罐。
“這些都是治傷的藥,我不知道你情況怎樣了,就去藥店都拿了一點,你看著用。”他一邊讓夏夏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一邊走到我面前,搓著手,有點侷促地說道,“我會一點推拿,要是痛的厲害,可以讓我試試,技術不算好,但好歹能止痛。”
我笑著拉他坐下,說道,“哪有這麼嬌貴,腳軟了一下,摔了而已。明燁哥哥已經叫郎中檢查過了,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擔心。”
聶明磬聽到我這麼說,高興地咧開嘴,露出了潔白的虎牙,“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已經長大了的他,笑容還是天真的像是一個孩子,我能從他的眼睛和笑容中感受到他對我真誠的關懷。
心中一陣溫暖,不由地握著他滿是厚繭的手,由衷地說道,“明磬,謝謝你。”
“哈哈哈哈,不客氣,我們是兄弟嘛!”他大力地拍著我的肩膀,幾乎要把我拍到吐血,夏夏忙拉住他,他這才驚覺,慌忙收回了手。
“對了小萱,城裡最近開了一家‘天上來’,甚是好吃。趁我哥不在,我帶你跟夏夏去好不好?”
“啊,真的嗎!”夏夏一聽到有吃的,兩眼放光,狠狠地點了點頭。
聶明磬拍了拍手掌,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捧著兩套衣服進來了。這個人我知道,是陳伯的兒子陳寧遠,跟在聶明燁和聶明磬手邊辦事,是他們的親信,常年不在府中。我只在欣然姐姐過十五歲生日前後那幾天見過他一面,這些年,他沒什麼變化。
陳寧遠把衣服平放在桌子上,恭敬地行了個禮,就退下去了。我注意到他腰間掛了個香囊,有些年頭了,繡著一朵蓮花,那蓮花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是送你們的男裝,以後出門方便些。快換上吧。”說完,聶明磬便起身,去門外迴避一下。
“小姐,別愣著了,快點換衣服啊!”夏夏推了推我,我這才回過神來,忙動手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