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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什麼人去注意他才對。
可是那一瞬間,龍至襄卻很明顯地感覺到全場的眼光都移向了那個人。
他也就不得不先放過臺上捉對比武的眾小輩,望向了那個人。
那人一身碧衣,清雅如一桿修竹,三千長發灑然垂落,肌膚蒼白得不太正常,而那張臉‐‐
卻是駭人地俊美。
俊逸的眉斜飛入鬢,目若點漆,唇若含丹,他輕輕抬眼,竟帶著顛倒眾生的魅惑。
龍至襄是男人,而那個人也是男人。
但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龍至襄竟也覺得喉頭幹啞發熱,竟然升騰起了一種十分可恥的慾望。
而後,他便聽到旁邊的人竊竊私語:&ldo;天哪,是公子!&rdo;
這世上,稱&ldo;公子&rdo;而知其人的只有一個。
滄海宮,柳拂衣。
在場的人顯然有許多都認出了他,但卻都不敢做聲。他們如何能承認自己見過柳拂衣?那豈不等同於承認自己跟滄海宮做過生意?
龍至襄沒有跟滄海宮做過生意,所以他想了想,還是穩妥起見,招來一位小廝,讓他去問問那位貴客的姓名。
那小廝走到那人身後,那人微微側過頭與他說話,側顏如月,竟惹來場上不知何處一聲女子的尖叫。
片刻後小廝回來,又對龍至襄附耳道:&ldo;莊主,那人說他叫柳拂衣。&rdo;
當龍至襄默默擦著額間冷汗,蘇寂也已做出一副要退場的樣子。
她捂著肚子,對桓九鈴苦著臉道了聲&ldo;我去方便&rdo;,便立刻飛奔而去。
柳拂衣的目光似有若無地飄了過來,又虛無縹緲地收了回去,彷彿並不曾看見她。他優雅地坐在孤竹君身畔,修長如玉的手指伸了出來,為孤竹君斟了一杯茶。
他這斟茶的動作嫻熟無比,顯然是個懂茶道之人,孤竹君終於看了他一眼。
&ldo;君侯嗜茶如命,為何要飲這鐵觀音?&rdo;柳拂衣輕推杯盞,悠然開口,聲音溫柔如浮舟流水。
孤竹君眉頭微動,&ldo;那自然因為它香釅而色正,有君子之風骨。&rdo;
柳拂衣款款而笑,&ldo;可惜它風骨雖佳,卻最是傷胃,君子高風,不能延壽。&rdo;
孤竹君頷首淡笑,&ldo;那孤便先祝柳公子洪福齊天,得終天年了。&rdo;
柳拂衣默然,嘴角猶掛著笑,容色卻是漸漸地淡了下去。
&ldo;君侯與我俱是明眼之人,又何必說那些暗話。&rdo;末了,他將長袖一拂桌案,茶杯叮鈴哐啷掉落在地,&ldo;君侯明明知道,你我二人之間,壽終正寢的只能有一個。&rdo;
孤竹君眼簾微合,&ldo;柳公子何出此言?&rdo;
柳拂衣凝視著他,&ldo;君侯應該知道,在下視你如友。&rdo;
孤竹君笑了,接過侍從重新換上的茶杯,又自斟了一杯鐵觀音,&ldo;孤知道。&rdo;
&ldo;君侯也該知道,在下的朋友不多。&rdo;柳拂衣挑眉,儘是邪佞之氣。
孤竹君笑意更深,&ldo;孤也知道。&rdo;
&ldo;所以,君侯不該拿了我的朋友,還脅迫於他。&rdo;柳拂衣身子輕輕向後仰,自如地倚靠著椅背,彷彿空門大開,而孤竹君眸光閃動,他知道柳拂衣的手已握住了劍柄。
&ldo;柳公子又與孤打啞謎了。&rdo;孤竹君端著茶杯,一味地只是笑,&ldo;孤何時拿了柳公子的朋友,孤自己卻不知?&rdo;
柳拂衣薄唇微啟,眸色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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