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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很靜,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鈴聲響起,衣料磨挲聲過後,一個手機啪一聲蓋開啟,手機光亮照著那個人的臉,過了一會兒,他又啪一下把蓋合上說:&ldo;走吧。&rdo;這個時候還有人用翻蓋手機!
屋裡很靜,靜了兩秒窸窣聲響起,大家都背起自己的裝備,有人開啟了門,三三兩兩地走了出去。我跟著封無出了門,穿過走廊,大家都控制著腳步走下樓梯。
我跟著他們下了樓梯,出了旅館的大門走上街道,凌晨裡的冷風吹過來,店門前垂掛著的布條在冷風中噗呲作響,迎風招展。我們一群人走在街道上,凌晨的街上空無一人,淡淡的月光灑落下來,有種秋天遠行的蕭索感。
風颳著乾枯的頭髮蹭著臉龐,懷著忐忑的心我有總跟著一群亡命之徒往虎口裡送的感覺,直到快出了鎮子我也沒看出這群人裡誰是老大,封無倒只像是個來湊夥的,小九背著自己的行李跟著老頭,老頭看著老了卻精神矍鑠,走起路來也是絲毫不累,一直走在隊伍的前方,但是他也不是老大。
先前接電話的那個我在人群裡找了找,不太確定是哪個,踢門的?沒看清,剩下的三四個人都像夥計,我實在琢磨不定這些人,只能警醒地跟著,碰到危險我就趕緊撤,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前提,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輕易放我走,封無也靠不住,我們之間又沒有交情。
想了想不禁懷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什麼都不清楚就敢跟著一群人去不知道的地方,面臨未知的危險,我真是個欠考慮的人!
我們一群人出了鎮子,彷彿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荒蕪,只有某些地方長有幾棵歪倒的胡楊,月亮都像蒙上了一層沙的影子,昏黃昏黃的悽慘悽慘的。
我的心裡湧上不知是蒼涼還是冰涼的感覺,身上也不冷了,竟然還冒出汗來,摸了摸頭髮一團亂糟糟的,風一吹汗水很快蒸發身上有些冷,四周一望無際,只有身後有一個漸漸遠離的不大的鎮子,簡直要不知道自己行走在哪裡。
我只能心裡告誡自己要鎮定,我是經過大風大浪獨自一人去過很多地方的人,我曾經一個人在森林裡過夜,那是個小森林,在森林的邊緣我爬上樹,坐在樹杈上過了一夜。
我們越過了一個低矮的小山坡,沿著山坡下被踩出的歪歪扭扭的路,又拐了幾個彎,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還有些嘈雜的人聲。
我們拐過最後一個彎,一個簡易的據點出現在眼前,簡易的棚子簡單的磚房就像一個臨時中轉站,一輛破車呼嘯著從另一座山坡間的路上開過來,轉瞬停在了眼前,所有人停下來看過去,車門開啟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我們中的一人嘴角笑了笑說,&ldo;剛剛好。&rdo;
車上下來的男人也笑了笑道:&ldo;還有什麼準備的嗎?&rdo;
&ldo;人都帶上了,還要準備什麼?&rdo;
隊伍加入了一人,我們在據點除了人什麼都沒補充,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我不知道要走多遠,但我們的確是要走著去,像這樣的戈壁灘風光,可能走幾裡幾十里都是一樣的風景,碰不到人煙,除了偶爾會有牛羊經過,但現在天都沒亮呢!
我跟著他們走了兩裡地,隊伍裡很安靜,只有腳步聲,偶爾風吹枝葉的沙沙聲,伴著昏黑的天,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我們又翻過一片岩石,往低處走從岩石的縫隙處穿過,穿過岩石群狹窄的縫隙,眼前已經變成了另一種風景。
我們從岩石裡出來,開始穿水洞,從洞裡出來泠泠的溪水嘩嘩地流著,水很清,大塊大塊的石頭鋪陳在水底,長滿了青苔,四周又堆積了小石塊,水草在水面下搖曳。
我抬頭看天,我們好像身處一個並不怎麼深的峽谷,天空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