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2/3 頁)
他心智深沉,與嶽飛對答幾句,已經知道對方倒不是有意怠慢自己,而是崖岸高峻,不想與自己這個文臣宰相在對答交接時太過親近,已免被人詬病。
這種人,拉攏是不好拉攏,不過也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秦檜深吸口氣,心中突然一陣惱火,卻也不知為何。自己知道不對勁,只得強壓下去,暗暗在心裡念道:「始且待之。」
嶽飛卻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看對方對答待人都很謙遜,一點也不象太早得志的高官大臣,心裡倒是對秦檜頗有好威。
他只有在戰場上,把對方當放人時,才會真正的揣度人地心理。而在平時,則很少防範,一面是軍事上的天才,一面是政治上的低能,正是因為這種心理地轉換太過徹底。
若是以心為戰場,視所有人為故人,以他之能,又如何會被人陷害至死。
當下見禮已畢,各人簇擁著秦檜重新上車,往著城內而去。
道路兩邊,全是原本趙構的禁軍將士,排開兩側,鮮衣亮甲,刀槍耀眼。
秦檜自車窗內放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眼去看,卻只覺得多半是樣子兵,論起戰力來,只怕和西軍要差上一截。
待到城外不遠,卻又是嶽飛所部兵馬,盔甲兵器與城內的御營親兵相比,自然要差上一些,不過佇列相應要更嚴整一些,也更顯地精銳一些。
只是仔細看去,佇列中有老有幼,老者五六十也有,少者十餘歲也有,還有不少士兵手中並無刀槍,只是用削尖的臘杆做為兵器。
他忍不住搖頭嘆氣,自宋朝的半壁江山被佔,原本地樞密院下轄的軍器監也喪失了大部分功能,原本是禁軍都是裝備制式地盔甲和兵器,現在多半不能辦到。
他粗略看來,只覺得嶽飛所部兵馬,在訓練和軍紀上自然要超過苗劉的部隊。比劉光世地更是要強過不少。但是個人地戰力和裝備的粗疏,應該是這支軍隊地瓶頸。
他自然不知。嶽飛所部的兵馬,主力的老底子還是當年的八字軍,多半是農夫出身,隨著嶽飛一起脫離了王彥,後來轉戰各處,兼併了幾路兵馬,才慢慢有了過萬人的規模。
若是以精兵之道,兵力少了。朝廷和皇帝自然不會重視,也很難讓嶽飛獨擋一面,這也是身為武將的無奈罷了。
車次粼粼而入。以秦檜的身份,城內又沒有府邸,康允之思前想後。便將他送到原本的皇宮附近地一處大宅內安頓。
秦檜眼見如此\n心中自然慰帖,與康允之等人遜謝過一番後。方才入住。
各人隨他一起進來,剛剛寒暄幾句。秦檜卻突然臉色一變,正色道:「當真失禮。只顧與諸位說話,竟然沒有先去拜過太后。」
虞允之等人面色一紅,這卻也是他們疏忽,光顧著結交宰相,竟然沒有讓對方先入宮去見太后。只是這件事,說起來他們卻並不能完全做主,兵亂之後,宮中被苗傅派兵嚴守,隔絕內外,以防止宮中有人趙構,出來生事。
當下各人站起,一起看向苗傅。
秦檜心中明白,城中兵變,大局其實並不在這些文官的手中掌握,而是被兵變的首腦苗傅一手控制。
再想到適才進城時,嶽飛所部地情形,顯然是破敵之後,苗傅並沒有讓嶽飛所部進城,給他補給,而只是讓嶽飛駐在城外,是以軍容顯的有些破敗。
他眉頭一皺,知道此時不是撕擄這些事的時候,便也目視苗傅,卻不做聲。
苗傅心中得意,第一次有著掌握全域性地快感。
到得這時,他才知道,怪道五代時將領和軍士為尊,原來亂世時,手握重兵的人,才是真正的草頭王。
只是這種情緒,卻也不敢表露太深,當下哈哈一笑,向著秦檜道:「相公要見太后,這自然可以,咱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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