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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躺上去，前一秒還抱著被子的謝琰下一秒就捨棄了被子，咕嚕嚕地滾到顧遇琛的懷裡，手腳往顧遇琛身上一搭，睡姿霸道極了，一如小時候。

「晚安。」顧遇琛輕聲說道，又在謝琰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

很快，顧遇琛便睡著了。

但這個夜晚，顧遇琛睡得並不安穩，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爸媽沒有接受清大的聘請，而是繼續留在k大當教授，他也沒有在九歲的時候遇見謝琰。

直到謝琰大學畢業後兩年，他們才相遇。

那時候的謝琰看似開朗，其實並沒有從黑暗中走出來。

……

顧遇琛醒來時是半夜。

睡前忘記把房間的窗簾拉起來，這會兒霓虹燈的光芒從窗外透了進來，讓酒店的房間不至於陷入黑暗中。

顧遇琛輕輕地從床上坐起，那個夢彷佛真實發生過一樣，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胸口，顧遇琛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緩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低頭，便看到謝琰恬靜的睡顏，眉頭舒展，唇角上揚，並沒有經歷過夢中的黑暗。

顧遇琛不知道夢中的場景是不是真實發生過，但只要代入進去想一想，如果自己小時候沒有搬到京市，夢中的一切發展都是合乎邏輯的。

這件事不能深想，越想顧遇琛越覺得心疼。

他閉了閉眼，最後實在忍不住低頭親了謝琰一口。

夢中的謝琰似有所感，伸手摟住顧遇琛的脖頸。

用臉蹭了蹭顧遇琛的臉，不知道呢喃了一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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