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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要是我變醜了,你二哥還會喜歡我嗎?&rdo;
站在母親身後的花鈴嗓子一澀,又澀又疼。她只是解開了一個疑惑,為什麼盤子說要出現,而且毫不擔心的模樣。這只是因為,要回來的不是盤子,而是真的是張小蝶。
她說過,她在幾國都有完整的身份背景,那有個獵戶之女的背景身份有什麼不可以?
她要漁村的人作證,以她的本事,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因為她是盤子,對別人狠心,對自己更加狠心的盤子!
說話間,那滿是燒傷疤痕的手緩緩撩起紗巾,慢慢往上捲起。嚴冬穿的衣服多,還看不見脖子如何。直到卷至下巴,仍舊是完好無損的。花鈴看著,在心中喊了千遍,不要是真的,那樣想變姑娘、想穿漂亮裙子、戴漂亮首飾的盤子……
她驀地一怔,對,那次臨別前,盤子要了四間鋪子的首飾胭脂……
還未看見她的臉,花鈴卻什麼都想起來,也明白了。
終於露在眾人眼中的臉,是一張被火燒灼過,還未完全好的臉。燒的面積不大,但最重要的臉蛋,卻看不出原來模樣了。
花鈴在母親背後沒有站出來,也沒有出聲,只是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敢發出聲響。她怕一開口,就要為盤子的決然而哭出來。
廖氏見慣了大風大浪,並沒有被她的臉嚇到,反而是心中充滿了憐憫,為這苦命的姑娘而難過。她的眼淚又滾落面頰,上前抱住她,&ldo;苦命的孩子……&rdo;
盤子有些失神,眼神落在花鈴臉上,目光對上,她便彎彎眉眼,卻更看得花鈴難受。
這下,世上就真的沒有盤子這個人了。
熬了那麼多年,可最後還是因為難以放下獨子,放下她的二哥,做了這樣決然的事來。身份早就有了,她一直沒有這麼做,只因她還想等到她二哥拿到實權的那一日。
可如今已經等不了了。
花鈴心頭已然灑落淚珠。
夜,寒冬冷冽。
花平生回到家中,發現府裡氣氛不同了,進門管家還同他道賀。他笑道,&ldo;家裡有什麼好事,一家之主的我怎麼不知道?&rdo;
管家笑道,&ldo;夫人不讓說,只是讓您儘快回房。&rdo;
花平生忽然想,難道……他真的又要當爹了?
他心頭一喜,走著又一憂,妻子年紀可不算小了,此時生養,頗有風險。已到院子,那廊道齊整懸掛的燈籠燈火映得滿園明亮。地上雪已清掃,但仍有冰水殘留,他走得並不算快。大概走了十餘步,忽然聽見背後有腳步聲。
他頓覺奇怪,只因那腳步聲像孩童所發出,可家裡已經多年沒有小孩子的身影了。他偏身看去,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從背後走來,腳步竟然很快,從他身邊掠過,走得穩當,一點都不會讓人有擔心摔著的模樣。
小包子走遠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剛掠過了一個人,他轉身看去,在燈火的打照下,竟一剎那覺得這人是他的父親。再仔細一看,不是他爹爹,年紀對不上,雖然很像。他微微頓住,才試著喚聲,&ldo;爺爺?&rdo;
花平生猛然怔住,看著那個小人兒,不過四五歲的年紀,竟是跟他的小兒子兒時長得一模一樣。他立即知道管家在道賀什麼,這個小人兒,就是那張小蝶姑娘所生的孩子吧。
背後又傳來輕微腳步聲,一個女子走過,彎身抱起他,轉而面向花平生。看了他半會,緩緩將面紗撩起,&ldo;花老爺。&rdo;
花平生見了女子面容,略覺意外,本能地壓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