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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小築……可不就是二姨娘三姨娘住的院子。

那三角平安符，他的確是見過的，就在三姨娘的腰間，和香囊掛在一起。

他腦門上蹦出一個大問號，唔，寺廟同款？

第9章按兵不動

&ldo;阿福在沈家為奴七年，在清風小築幹打水上水的活，平時沉默少語，和我們四君子的人不熟。&rdo;

正聽阿五說那阿福訊息的沈來寶問道，&ldo;什麼是&l;四君子&r;？&rdo;

阿五眨巴了下眼，&ldo;就是我們院子的名字，隔壁叫清風小築，我們這叫四君子。&rdo;

沈來寶乾笑兩聲，這沈老爹，明明裡外都透著粗俗的土豪氣息，可卻給家裡的院子取這麼斯文的名字。無怪乎他那樣討厭自己的兒子，遇事消極不理，懶得多看他幾眼，只因他想從士農工商裡躋身一階，自身無望，就寄託在兒子身上，可卻是個傻兒子。

&ldo;你們下人房都是一起的？&rdo;

&ldo;回少爺，是的。&rdo;

&ldo;你知道他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是什麼時候求的嗎？&rdo;

&ldo;小的不知道。&rdo;

沈來寶又問道，&ldo;那最近你有沒有覺得阿福有什麼問題，就是不同尋常的地方？&rdo;

&ldo;沒有。&rdo;阿五的確沒覺得有什麼異樣，他倒是覺得自家的傻少爺十分不對勁。也不知是平時看慣了他的傻模樣，先入為主了，哪怕這樣有條理的說話，還是覺得有點傻。可仔細聽來，這分明不是傻子。

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阿五伺候他三年，沒少為他收拾爛攤子，也沒少挨老爺夫人的打，連別的院子的下人都比伺候少爺的他過得輕鬆。如今想到他可能變得正常了，心裡一瞬歡喜，覺得以後不用受苦了。

他出去的時候看看他桌上擺著的九根鴨脖，搖搖頭，他想多了。

已是未時，到下人用飯的時辰了。他打了飯回到下人房拿水壺，剛進去就有人喊他。他回頭一瞧，正是那叫阿福的下人。

阿福也打了飯菜，走近了說道，&ldo;阿五哥壺裡有水沒，渴得慌。&rdo;

阿五心覺奇怪，他們兩人平時也沒有交集，怎麼突然要水喝。他應著聲說有，邊倒了一碗給他。

阿福一口喝完，又道，&ldo;少爺最近好像不愛往外面跑了，阿五哥你這下可輕鬆多了。&rdo;

&ldo;不是不愛跑，是巷子都沒出就被揍了一頓不是？&rdo;阿五無奈笑笑，&ldo;你說那些孩子也真是，我們少爺也沒惹他們，下那麼重的手做什麼。&rdo;

阿福笑道，&ldo;小孩子嘛，覺得好玩而已，也分不出對錯。&rdo;

阿五說著沈來寶，忽然想到他剛才問自己的話，身為下人卻一問三不知，如今機會正好，就多了個心，佯裝無意往他脖子上看了看，問道，&ldo;你這脖子上掛的是什麼東西，像個姑娘似的，還掛條紅繩。&rdo;

男子最忌諱別人說這個，忙說道，&ldo;是我娘給我求的平安符。&rdo;

&ldo;以前怎麼沒見你戴？&rdo;

&ldo;也就是這幾天的事。&rdo;

&ldo;哦哦。&rdo;阿五摸了摸脖子，聳了聳肩道，&ldo;我最近好像也沾上了髒東西，要不我也去求個好了，你在哪求的？&rdo;

&ldo;東山寺。&rdo;阿福答了一句，又道，&ldo;少爺最近看起來好像沒那麼痴傻了，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