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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害怕,只想躲起來。
而後,辛沐便逃走了,那匆忙的背影似乎都還在訴說著他的羞憤。
而此刻在一旁看著全程的爾及阿託更是目瞪口呆,只等辛沐都摔門而去,他才被驚醒。
反應過來的爾及阿託氣得眼冒金星,當時就跳上了桌,指著容華氣急敗壞地道:「你……你……你竟然調-戲他!」
容華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翻了個白眼道:「你才看出來啊?」
爾及阿託怒道:「我說了我要他的,你為何要與我爭?你明明答應……」
「我可沒答應你,一向都是你自說自話罷了。」
爾及阿託說不過,頓時氣得更加無法理智,他當即抽出自己腿間的匕首,準備和容華打一架。他的動作容華全部看在眼裡,但容華依然是好整以暇,躺著沒動彈,只是輕描淡寫地伸手把至真給拉倒了自己身後。
這蠢胖子,也倒是個情種,容華想,拿他的家國父君開玩笑,他都不生氣,倒是為了美人能衝冠一怒,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一眾奴婢嚇得尖叫逃走,爾及阿託的隨從猛撲上來,進行每日都需要做的重要工作,那就是捂住這小祖宗的嘴,抱住這小祖宗的腿,防止他做蠢事。
一隨從小聲在他耳邊說:「我的殿下啊,您可別惹事了,那可是□□封的平安候,越國公府的人!」
這幾句話讓愚蠢的爾及阿託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他不再試圖衝上去,停下來僵硬地站著,在心中權衡利弊。
容華便一直看著他。
許久之後,爾及阿託總算是想好了,不敢傷容華,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在嘴上討便宜,叫囂著說:「你再也不是我的兄弟了!我本當同你決鬥,但這是在昭月,這是昭月王的壽辰,我為了顧全大局,便饒了你這一回!但你休想從我手裡搶走辛沐!」
容華對他說的那麼長一串毫不在乎,根本都沒有多看他,而是站了起來,直挺挺地站著,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方才在爾及阿託耳邊低語的侍衛,沉下聲冷冽地道:「我不是什麼平安候,也不是什麼越國公府的人,我就是容華。」
言罷,他便帶著那一身冷氣,拂袖而去。
第6章
容華把辛沐給得罪了,他也不著急,回到樓裡便讓至真伺候筆墨,他要給辛沐寫封信告罪。
容華提筆,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千字,說是給辛沐告罪,可那信寫得倒像是又一次的調戲。
什麼「佳人如此,實在情難自禁」,什麼「仍覺唇邊留有餘香」,什麼「若是美人不願原諒,只好把本侯的胳膊給美人親一下」。
至真看著容華寫完,一邊笑一邊說:「侯爺,這樣可以嗎?怕是三王子看了會更生氣。」
容華笑道:「你只管找個奴婢給送去。說來,辛沐也在十八歲,還是個孩子,那般老氣橫秋怎麼行?他生氣也好,高興也好,總要有點情緒才像個活人。」
「侯爺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我看啊,就是覺得人家三王子生氣的樣子特別好玩罷了,故意惹人發怒呢。」
容華當即大方而且不要臉地承認道:「還是至真懂我。」
至真捂著嘴笑說:「唉,這三王子啊,長得太好看也是苦惱,還得被您給這樣欺負,侯爺,您可知道,您真是特別討厭。」
容華聽了這話,正要發作,至真嬌笑著,立馬拿著信箋就溜。
收到奴婢送過來的信箋的時候,辛沐正提起筆要抄《金剛經》。
他倒不是不知道容華和爾及阿託快打起來了,外面鬧成那樣,這小樓又隔得近,他能聽見。
但他這會兒根本不想管那些破事兒,他心裡鬱積著好大的氣,還不能發出來,已經自顧不暇,只管隨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