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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喜歡踹人。」他說。
姝楠面色更冷,「你挺浪。」
不是第一次見識她的膽大妄為,李硯塵也不腦,沒所謂道:「本王又不是柳下惠,美人在前,實話實說而已。」
姝楠有樣學樣,目光順著他從上往下移,最終大膽地定在李硯塵的某處,嘲諷一笑,「王爺倒是實誠。」
他說的實誠,是他男人的血性。
李硯塵額角陡然一跳,說不出話來,此情此景,他雖熱朝澎湃,但還不至於……
被她這話噎得不輕,他半晌才開口,看著她的眼沉聲道:「那你可看仔細了,本王有沒有像你想的那般……」
說罷他作勢要起,模樣盡顯不羈。
畢竟有過一夜……姝楠臉皮厚不過他,終是她先偏頭,對著遠處湛藍的天空撒癔症。
這廂卻不容她躲,伸手強行把人的臉勾來對著自己,冷聲言道:「遇馬發狂,為何不躲?」
「雷霆萬鈞之勢,」姝楠面無表情看著他幽深的瞳孔,「無力閃躲。」
李硯塵放開她自行上了岸,抬眼打量著四周,「方才踢我的力氣不是挺大麼?」
「遇強則強。」姝楠背對著他說道。
半響沒聽見吱聲,她狐疑著側頭,才覺眼前一黑,一件玄色披風當即「劈頭蓋臉」落到她頭上。
李硯塵沙沙的聲音再起,「看兩眼就對我嫉惡如仇了,不是說對我一見鍾情麼?」
聽見遠處有人過來,姝楠也不客氣,忙用他的披風將自己裹住,起身自覺退出半步,垂眸時認真審時度勢了翻,仰頭道:「叔說侄媳沒資格。」
接觸這些天,他發現她不是個會喜歡爭論的人,李硯塵懷疑,此女是把僅有的懟人的話都用在了他身上。
他問她想怎麼為自己賣命。
她記仇,用「叔也說了,侄媳尚不夠格」反將他一車。
她對他言語撩撥,不惜行孟浪之舉,現在她又拒他於千里之外?
昨日還上趕著往他身上貼,轉眼就一腳把他踹開了?
李硯塵半闔著眼看她,兩道眸光忽明忽暗。
呵,平生第一次被女人耍。
不,上次是孤煙。
如此想來他漸漸收起嘴角笑意,就連眼神,也蒙上了一層厚重的塵。
這時謝池羽等人來到跟前,小皇帝陡然驚呼道:「叔你手受傷了?太醫,快傳太醫。」
「小傷而已,無妨。」李硯塵輕聲安慰他。
「這還沒開玩呢,怎麼就受傷了?」謝池羽的聲音。
姝楠頓了頓,瞳孔稍稍往下移去,適才李硯塵披風擋著沒看見,這下才發現他左手掌上全是血。
再把目光移到岸邊,她看見草上也粘了血,那種草的葉子像刀,鋒利又堅硬,他剛才用了大力氣去抓,想必被割得不輕,她不動聲色蹙了下眉。
一般這種場合太醫都會時刻待命,姝楠朝李硯塵方向看了眼,雲祁正在為其包紮,他身旁還圍了好幾個女人,個個都是人間絕色。
這些女人不住王府,之前姝楠沒見過。
李硯塵的手掌被劃得很深,他卻跟沒事一樣,有女人遞水給他,他便低頭湊過去,就著水壺抿了口水,嘴角還掛著少見的迷人微笑,模樣盡顯邪氣,惹得遞水的女人臉色嬌紅,痴迷得移不開眼。
在李硯塵抬眸撞上姝楠的目色時,她回了他一個「當真不缺女人!」的神色,面不改色地看他如何在百花叢中周旋。
四目相望,惹得諸多女人當即往這邊看來。
「她誰呀,王爺竟然為了她而受傷。」
有人醋意大發抱怨道。
誰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就連李硯塵,好像也在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