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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楠沒動,用眼神告訴他,之前的約定過的,不在外人面前……
可是男人裝瘋賣傻,說話也是毫無顧忌,「怎麼不問問,皇叔這幾日都去了哪兒?真沒良心。」
「……」她稍頓,對上他的眼,「聽人說,你出城追孤煙去了,追到了?」
李硯塵站直身,朝她走近,搖頭道:「太狡猾了,一路追到容城,跟丟了。」
「哦。」姝楠沒什麼好說的,更覺得沒有延伸的必要。
她話剛落,就覺下吧一疼,被姓李的身俯身掐住,力道不情不願,是挑逗也是調情。
彷彿聞到了野獸的氣息,來自李硯塵,濃烈的,熾熱的,迫不及待的,遂不由地瞳孔威震。姝楠再次望向一地的侍女嬤嬤,她想後退,卻被捏得更緊。
李硯塵直接忽視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精彩紛呈,無限挨近,剛沐浴過的房中熱氣未散,溫熱的香味將曖昧的氣氛烘托到極致。
「這些天,想我沒?」
男人口無遮攔,眾目睽睽下,在她右耳邊呢喃。
姝楠又聽見了。
她握著的拳頭緊了又緊,不敢再看他眼,不想再聽見他的聲。
時至今日,她右耳聽見的內容,都是他的淫詩浪詞。
見她不答,他深邃的眼波激盪著蠻不正經的□□,俯身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回答我,想我沒?」
今日最是關鍵,朝中重臣都在宮裡,刑部侍郎因為家事被困在宅中,昨夜她還用自己的方法讓王石配好了鑰匙,並灌了他幾譚酒,沒個天醒不來。另外文國公也動用關係打點了監獄裡的獄卒。
萬事俱備,只要郭雲不在,讓來接應的師兄弟們拿著鑰匙去監獄,不出意外的話,成功救出修然不成問題。
姝楠連救出人後的路線都為他們規劃好了,只要出了太淵,李硯塵鞭長莫及。
事已至此,她已無路可退,她已退無可退。
姝楠望著滿目深邃的李硯塵,垂眸說:「想。」
李硯塵捏他下巴的手稍微用了點力,也不知在想什麼,就這麼定定地望著她。那兩團熊熊烈火,似能燒掉她的每一寸肌膚,似要蒸乾她身上的每一滴水分。
他還是沒說話,只是埋頭用力含住她的唇,與其說吻,不如說咬。
比他們第一次接吻時還要兇狠,還要不顧一切!
「砰」一聲響,姝楠被推到了浴桶邊緣,後背火辣辣地疼,桶裡的水花登時噴濺起來,復又狠狠砸下去。
李硯塵一手卡住她的細腰,像要捏碎,一手捧著她臉頰,使勁兒往自己那邊壓。
唇瓣通紅,一絲縫隙都不留,喘氣成了奢侈。
「有……有人。」姝楠勉強擠出兩個字,對方不理,猛烈到接近喪心病狂。
姝楠半邊身子彎曲成了個半圓,長發掉進水中,一邊要防著胸口的衣裳被扯開,一邊還要分心聽聽隔壁幾間房有無動靜。
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憤怒佔據了大腦,連被他牙齒颳得生疼都顧不上責怪,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所有掙扎和謾罵,都會是欲拒還迎。
索性放棄抵抗,由著他親,由著他掠奪般地佔據。
李硯塵不是皇帝,但卻把昏君會做的事一樣不落地全做了個徹底。
目無章法,毫無顧忌,霸道蠻橫……
她才換好的衣裙下擺被揉成一團,每一寸晶瑩剔透的肌膚被那人揉了個遍,像雨像風,瘋狂地纏綿。
前幾次接吻,他還算中規中矩,出於情,止於禮。而這次,他把君子那套做法拋去了九霄雲外,那陣勢,彷彿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那樣的來勢洶洶。
姝楠全身酸軟無力,那一刻她感到恥辱,她恨死了霸道偏執的李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