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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宮裡規矩,不論是挑事的也好,打人的也罷,衝撞了皇上和攝政王,輕則被貶,重則發配邊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死路一條。
她沒把她們供出去,不論如何結果都比被攝政王親自處理好太多。
若不是受趙函挑唆要報仇,韓香凝也不會來找姓姝的麻煩。畢竟異國他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狠狠瞪了眼趙函,朝姝楠道:「今日之事,是我等理虧。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姝楠換了只腳抱著雙臂靠在樹下,眼神示意了翻院中狼藉。
幾人會意,帶著侍衛手腳麻利地將院落重新收拾規整,砸壞的東西一律算成銀兩,韓香凝簽下字據,承諾一個月內陪清。
姝楠又給侍女遞了個眼神,溫柔接過字據,一一比對過後,說道:「還差個青花瓷碗沒算進去。」
韓佳翻白眼,「那破碗值幾個……」話說到一半瞥見姝楠投過來的眼神,立即改了口,「我們按十個的價陪,可以了吧?」
小丫頭表示滿意,用筆認真在上面做了標註。
幾人見姝楠不說話,你推我趕正準備逃之夭夭,忽然聽見那頭冷冷一句:「今日算是不打不相識,全當教個朋友,爾等覺得,如何?」
這不打不相識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些,嘴賤的遇上不要命的,倒地還是怕了,三人僵硬地點著頭,逃命似的跑出了上林苑。
溫柔問姝楠,為何這麼輕易就放了她們,真應該給她們點顏色瞧瞧。
姝楠沒說話,一則她不願節外生枝,二來,她需要更多耳目,來探聽一些她涉及不到的領域。
先前在李硯塵府上就吃了幾顆綠豆,這下腹中空空蕩蕩,姝楠轉身向廚房走去,準備給自己弄點吃的。
幾位侍女見狀忙追上去搶了她手中的活,「娘娘,您怎麼能做這些呢,讓奴婢來吧。」
她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娘娘」是對皇帝女人們的統稱。
「煮碗麵吧。」姝楠吩咐說。
吃慣了北方的麵食,她始終吃不慣太淵的飯菜。
一碗麵下腹,天色已晚。
姝楠私下觀察了侍女好久,怕她是李硯塵安插的細作,始終不敢貿然發問,只得隨意扯了句:「太皇太后生辰,送點什麼好?」
溫柔愣了愣,笑道:「太皇太后的生辰正好是端午節,有什麼送什麼吧,反正這麼多人送,她也記不住我們。自先帝駕崩後,她便一蹶不振,後來更是一心向道,很少出現在人前。」
姝楠若有所思,「不是還有攝政王嗎?」
經過剛才一番鬥智鬥勇後,她徹底俘虜了小丫頭的忠心,溫柔知無不言道:「娘娘遠道而來還不曉得,太皇太后膝下共有兩子三女,先帝已經駕崩;三皇子燕王志不在朝政,很少露面;幾位公主有各自的府邸,而且已有家室,因為……某些原故,很少進宮。」
「而王爺,王爺乃庶出,並非太皇太后親生,不過,是她老人家親自帶大的。」溫柔糾結了一下,壓低聲道,「以前他們關係很好,後來不知為何,王爺突然性情大變,軟禁了太皇太后。」
軟禁?
姝楠靜聽不語,所謂的某些原因,想必就是李硯塵重權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於軟禁,大抵是涉及了皇庭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骯髒與血腥。
初春的夜晚萬籟寂靜,幽暗的暮色裡,是暗流開始湧動的潮汐。
翌日,姝楠又在老地方等小皇帝下朝。
李敘白一出宮殿大門,如同脫韁野馬,即便很認真在剋制,也難掩飾其臉上的喜悅之色。
他從轎攆上勾著頭悄悄問姝楠,「昨日那幾人可有為難你?」
姝楠側頭看他,搖頭。
李敘白熱情地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