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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其餘靈魂,都還給你了。”阿嫿女說,“從此之後,你便不會再因為靈魂的缺失而體弱多病,也可以當上真正的祭司了。只有擁有完整靈魂的人,才可以成為山神廟的成員。”
“這個儀式是……要將那些放在南安傘裡的靈魂還給我……”我的聲音沙啞了,難怪屬於南安的記憶,一下子就全復甦了。
我忽然之間茫然了,一方面我很想南安的這個心願可以一直都在,就是以南安傘給浮生一個紀念。另一方面,我擁有了南安的記憶之後便知道,若一個人輪迴之時,他的靈魂是不全的,便會影響他下一世,多半活不過青年。而我出生之時的劫難,一直以來的體弱多病,便也是因為如此。
偶爾我會想,我一直都可以逢凶化吉,是否是因為浮生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只不過,是我在十六歲的今年才忍受他罷了。而在和他的相處裡,我越來越肯定了,就是如此。
“可是……”我緩緩開口,那日後,浮生還可以憑藉什麼來懷念南安了。山神像嗎?山神像的布簾也不是能常常開啟的。
我一直認為,懷念的最好方式便是可以憑藉信物紀念,每當看見的時候,往日美好時光便又如電影般回放。這和去旅遊買紀念品是一樣的道理吧。
浮生漸漸向我走來,他的眼神裡盡是寵愛。
他一直都待我如掌上明珠般呵護著,
可我除了越來越心疼他,便什麼也做不了了。
我傻傻地站著,任由浮生上前把我抱住。我的手摩挲到他衣服的紋理,還有他像綢緞一樣的頭髮。
便是這樣一個妖怪,是我愛了上百年,愛了兩世都還是那麼痴的妖怪。他有著他的執著,他的心事不一定會告訴我,他甚至有些我行我素。他的笑容是世上最溫暖的,他的傻氣又是如此地吸引著我。他知道我所有的想法,我可以像個孩子一樣依賴他,無條件地信任他。
“傻浮光……”他的手揉著我的頭髮,他常常喜歡這樣做,“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了。”
他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條鏈子——那是我的玉竹吊墜!
這個墜子對我很重要,因為它是浮生贈予我定情的。可是最近忙來忙去,我也竟無空出去將它尋回。
他總是那麼心細,知道我所想,而我卻不知道他在燒糊南安傘之前做了多少掙扎,儘管我和南安在本質上是同一個人,可我和她什麼都不一樣。
南安傘所代表的,除了對南安的思念、愛慕,還有——這上百年無聲的陪伴。
“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我依舊和他說笑。
因為啊,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他的道理。而我能做的,就是保持好自己的情緒,並且把好心情帶給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啊,都學得想浮生一樣有些玩世不恭了。
“你本來也不高,我不會嫌棄你的。”他回答我。“反正不高也無妨,有我在啊。”
“你才不是靠譜的,不過……我是口是心非的。”我說。
他終於笑了。
儘管我看不見,也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笑容是那麼地陽光。
“好了,不瞎說什麼了。”浮生的手搭在我的肩上,看著我。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浮生竟突然抱起我!
“放開!”我掙扎著,我是向來很介意在他人面前和浮生摟摟抱抱的,的確是覺得很害臊。
“不呢,你叫我放我便放,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他笑著回答我,竟是這樣把我抱回了內堂。
隨後,言清子做祭祀的最後環節,其餘的人便回了內堂,都圍坐在小桌子旁。
我繼續坐在浮生的旁邊,我的右手邊是阿嫿女。座位佈局和之前並無太大差別,除了枸杞願意和李子文做在一排之外,其餘的都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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