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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了閻王殿替我問候閻王一聲,本尊山神遙光。&rdo;話一落地,修長食指朝男人頸側輕輕一劃,沒有傷痕,那人卻立即氣息全無。
月光下,遙光伸手一捉,死去的男性屍身中被拉出一道透明身形,面上維持生前的驚恐,瞪大空涸的雙瞳看著自稱山神的男子,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將魂歸幽冥。
&ldo;去‐‐&rdo;中年男人的身與魂徹底分離,一道落入野狗群聚的山溝,一道進入九泉地底,從此陰歸陰,陽歸陽。
日後,中年男人的屍體被發現時已面目全非,只下森森白骨,眾人以殘破的衣物認出他是誰,官府以酒後失足為由結案,找不到任何他殺證據,此事便如雲煙過眼。
&ldo;真是太漫不經小的小東西,小看了人性的險惡。&rdo;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野獸,因為他們擁有靈智。
說話時的遙光已在屋內,立於狐姬床前,不要問他怎麼進去的,神有神力,無所不在,沒有一座牆擋得住,來去自如。
&ldo;還是需要照顧的小獸。&rdo;實在撒不開手。
本來就對她有著一份寵愛,白天鬧了那一出,讓他察覺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覺變了味,就更捨不得了。
他將睡著的她抱起,走向土地公廟後的狐狸洞府,他毫無阻礙地穿過陣法結界,進入花香宜人的仙境,將輕得恍若無重量的身軀放上微涼的玉床。
嗯!睡得好飽,居然覺到天明,沒人吵她。
四肢習慣性的伸展,像只慵懶的小貓,已然清醒卻未睜眼的狐姬伸伸懶腰,身是人的模樣,雪白尾巴卻沒收回去,順著她的動作搖晃,一對尖尖的狐狸耳朵也露在外頭,讓她看來更可愛純真。
感覺上她似乎很久很久沒睡到自然醒了、在某位無良暴君的凌虐下,睡覺成了一件十足珍貴的事,幾乎和她的小命同等重要,她睡不飽已是常態。
其實她的好久好久不到一年,以神來說只在眨眼間,是她從未被認真要求過,因此才認為度日如年,不過也因為某神的嚴格,她的迷狐幻步小有所成,狐眼魅蹤還得練練。
&ldo;咦!不對,遙光怎麼沒來喚我,難道他病了?&rdo;忽覺怪異的狐姬喃喃自語,被盧習慣了,突然被&ldo;放生&rdo;的她反而不自在,想著遙光為什麼還沒來。
&ldo;虧你這小東西還有點良心,惦記著我,不枉我在你身上費心。&rdo;好在還有點回報,善哉。
咦,他的聲音怎麼近在耳邊,遙光他……
還想賴床的狐姬徹底被嚇醒了,她倏地睜開帶點媚意的眸子,與毛髮相輝映的瑩白小臉閃過一絲慌色。
&ldo;遙光?&rdo;日頭爬上半山腰,斜照著土地公廟屋頂,熒熒日光透過結界,照亮花香草綠的幻境,潺潺流水聲似真若幻,還有晨起的鳥鳴聲,格外悅耳。
刺眼的逆光一閃,她慢慢地適應狐狸小窩的亮度,入目的是男子被衣襟半掩的古銅色胸膛,結實壯碩,一點紫葡萄忽隱忽現,十分誘人。
那能吃嗎?
剛清醒的她神智仍然迷茫,沒想過該或不該,小口一張便咬住上下起伏的小點。
&ldo;狐姬,你餓了?&rdo;平日冷靜得像塊石頭的男子聲音略啞,面龐泛出暗紅,讓原本俊美的他更顯風華絕代。
&ldo;嗯!是有點餓了,昨兒沒吃飽。&rdo;她回神退開,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下頭,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ldo;葡萄&rdo;上的小牙印。
&ldo;不是殺了一頭豬,還不夠你吃?&rdo;幾時她胃口那麼大。
說到豬,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