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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嬤嬤在旁陪笑:「老夫人,這怕是不妥,碧玉閨秀哪能拋頭露面,再說這來討要一碗熱粥的都不知道是一些什麼人,出了亂子可怎生好。」
國夫人道:「多帶些下僕健奴去,生不了事。她們啊,見得太少,多看看於她們有好處。 」想想又加一句,「讓大郎也去,成天遊手好閒的,這不行那不會,那就給他妹妹們把風去吧。要是他們妹妹們掉了一根頭髮絲,唯他是問。」
衛繁興致大起,笑道:「祖母放心,我們姐妹定不會辜負祖母的所託。說起來,我小廚房收著好些米糧,豆、米、粟都有,熬成雜粥,比尋常的香甜。俞先生說,過幾日說不定有大雪,雜糧熱粥正好飽腹驅寒。」
「俞先生倒是能掐會算啊。」國夫人皺皺眉,「幾分準啊?」
衛繁道:「俞先生說天象變幻無常,難以捉摸,至多五六分準。」
國夫人道:「有五六分準也已難得。」她心裡直犯嘀咕,這什麼俞先生是衛箏領回府的,也不知他什麼花言巧語哄騙了衛箏,好好供養在府中不算,還非得要他當衛放的老師,又沒個功名在身上。這當了衛放的老師吧,也沒教出什麼名堂,究其原因,雖也有衛放太過蠢鈍之故,但難說沒有師惰之嫌。「你們去吧,帶上你們哥哥,去商量商量施粥之事。」
衛放正賴在他老師那,立在院中,望著蒼天,失落莫名,俞先生坐一邊捧著書卷,壓根不理這個呆頭學生。
衛放惱羞成怒,一把奪了他老師的書,憤憤不平道:「老師,我就說您的主意不行,這罵了人,對方卻不知你罵了他,豈不等於沒罵?罵人就該氣得他面紅,氣得他跳腳,氣得他倒地,氣得他口吐白沫嘔血十數升,這才痛快淋漓。可如今,我罵了人,謝家卻是無知無覺。」他越說越不甘心,撩著衣袍在那直蹦達,「啊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俞先生無奈:「你罵了人,對方明知你罵他,卻又無可奈何,豈不更妙?難道互噴唾沫才是賞心之事?」
衛放怒道:「萬一他蠢,萬一他不懂,萬一他當我誇他呢?他不噴唾沫我怎知有沒有罵得他心肝兒痛。」
愈先生嘆道:「寬心,謝家非你這般蠢物,定解其中之意。」
謝令儀都快氣死了,那核雕於小小桃核之上雕出蟲魚鳥獸、山水人物,當得奇、細、精、巧。衛素送來的幾套核雕,沽酒客,釣魚叟 、竇家教子,餘的一個雕的則是前朝的禮法大家。謝令儀與姐妹粗看很是喜歡,一細品,鼻子差點氣歪,這不是罵他們謝家「沽名釣譽」嗎?
第19章
衛素全不知自己這個幫兇,令謝家捏著鼻子吃了個啞巴虧。
謝家也是無奈,前有衛繁失玉,後有衛絮含怒,自家本失禮在先,核雕裡藏著的譏諷,似是而非,真要計較起來,又沒沒個實證,落個心胸狹窄不說,還可能被反咬一口。
謝令儀最後也只得忍氣將那些核雕裡三層外三層包起來收進箱籠底處,扔進角落慢慢發黴生灰。
衛素不明不白戳了謝家的肺管子,輾轉反側幾天不曾好睡,暗恨自己讀書太少,參不透核雕裡藏著的文章。
白墨看自家小娘子臉都熬黃了,想了想出主意道:「要不跟大娘子說說?大娘子看書多,又聰敏,說不定一眼就能看透。」
衛素連忙搖頭:「那不行,我和哥哥親近,怎能將這事告訴大姐姐?」
白墨道:「那告訴二娘子?」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兩個人說著說著靈光一現,不定就想出什麼來。
衛素猶豫了一會叫白墨收拾衣物妝奩,順便住衛繁那一晚,也好睡一處說話談心。衛繁已換了寢衣,窩在床榻上,几案上鋪著紙筆,身邊的幾個大丫頭全圍在她身邊,嘰嘰呱呱地說著什麼,熱鬧無比。
衛素有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