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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鳳穿著學生校服,「怯生生」站在床頭:「叔叔,你看我這身行嗎?」
孫玉斗剛要說話,隔壁的聲音咿咿呀呀的聲音穿透力極強落進他耳朵。孫玉斗嘿嘿笑,男人爭強好勝的心作祟,直接把人推倒在床墊上:「行,可太行了,別幾把廢話了,趕緊給老子弄弄……」
那音訊噪,燕子坐在床上玩手機也沒法專心,時不時偷瞄江易。男人坐在視窗,彷彿刺耳的音訊和孫玉斗下流的髒話入不了他的耳朵,月亮清冷,他更冷。認識他也算得上有些年頭,她仔細回想,似乎從來沒見他笑過。
江易搓了搓剛剛抽菸落在指間的菸草,放在鼻下聞了聞。見他煙抽完了,燕子要去幫忙買,他阻止:「等會。」
燕子試探問:「他和你有過節?需不需要我……」
江易靜了靜:「不用。」
他從兜裡掏出條鏈子,黑繩銀墜,拿捏在指尖摩挲。
夜裡多嘈雜,背後一輪彎月亮,他冷漠坐在那,燕子不敢說話,只是偶爾抬起頭看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聲音低了。
江易關上音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再出來時頭髮濕漉漉,t恤也濕了大半,一眼看去像汗浸的。
「我出去買包煙。」
江易路過走廊,孫玉斗也赤著上身哼著曲兒出來,他嘴裡叼著煙盒裡最後一根煙:「買煙?我也去。」
「孫哥完事了?」
孫玉斗:「這才哪跟哪啊,屋裡亂鬨鬨的,讓她收拾換套衣服我再進去。」
早些時候下了毛毛雨,地上濕漉漉的,春日遍地新生的草芽,泛著泥土的清香。
深夜的小賣部燈光昏暗,江易趕在打烊前買了兩包煙,軟中華是買給孫玉斗的,自己抽十塊錢的玉溪。
孫玉斗蹲在牆根:「油燈街有點意思,那小鳳漂亮活好人也火辣,我喜歡,不過演的到底是演的,穿上校服也不像學生。」
江易倚著牆壁,鞋底慢搓腳下的磚石上的青苔:「怎麼,還想睡真學生?」
孫玉斗吐了口煙圈,滿臉滿足:「沒法比。」
江易安靜抽菸,他不問,孫玉斗越發想炫耀,一晚的喝酒嫖娼,他自覺和江易有幾分酒肉交情,熟絡不少。
他掐了煙,壓低聲音說:「那聲音,那面板,那勁兒……初中的雛兒,我留了影片,改天給你看看。」
兩人抽完煙,一前一後往回走,路上孫玉斗忽然轉了彎,走進街角的陰影裡。
他邊吹口哨邊解褲帶,眼睛斜瞄著不遠處的土裡鑽出一枝迎春,故意揚著朝花枝上尿。
江易:「哪裡的初中生這麼早熟?」
孫玉斗眯了眯眼:「早不早熟不知道,半夜穿著校服在街上溜達,我路過,心一癢癢就給拽車上了。」
孫玉斗提上褲子,一抬頭看見牆上油漆噴的大字。
——隨地大小便,爛掉生殖器。
孫玉斗剛卸完貨,覺得這標語是在咒他,於是蓄了口濃痰「啐」地朝牆面吐過去。
趙雲今給花澆過水,靠在陽臺的躺椅上小憩。
晚風溫柔,薔薇花甜味馥郁,可她睡不著,半眯了一會又拉開毯子坐起來。
賭桌前江易的模樣歷歷在目,他側臉英俊,目光專注置於牌面,不說話也不笑。她和於水生的對話難以引起他的任何波瀾,他靜如死水,彷彿失去了人的感情,如果沒有燦爛的燈光落在他臉上打出點光亮,他幾乎是一尊沉在黑暗裡的冷酷雕塑。
江易的臉如追隨不散的鬼影,在她腦海纏繞,趙雲今失眠得厲害,腦子裡胡思亂想,幾乎毫不費力記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
那時的江易年少,手中把玩著撲克坐在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