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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仔細了,才發覺最近幾年歡喜閣每個月都有一筆來歷不明的款項進帳,莫墨一直靠著這筆款項來維持著歡喜閣的運轉。但是自從莫墨出事後,便沒有了這筆款項的收入。
我一路查問,終於追到順泰錢莊這裡,但泰掌櫃的嘴很嚴實,怎麼都不肯透露由他經手的這些款項的由來與背後的主人。
我追查每月的這筆款項是有私己的原因的。
因為我發覺,每月的這筆款項都是在我接完客後的第二天轉入到歡喜閣的帳戶的。
我每月只接一次客,而且接的是同一位客人。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確切地說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的臉,每回他來的時候,莫墨都會照吩咐用絲帕矇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知道他是誰。
聽起來很刺激,但帶給我的卻是不盡的恐慌與無助,從十六歲那年初次開/苞到現在,我對男女床第間的事仍然抗拒與恐懼,這都要拜我那個恩/客所賜。
這筆神秘的款項是他付給我的嫖/資嗎?不過確實有點昂貴了。我不知道我接一次客,竟然可以讓歡喜閣上下幾百人好好過一個月呢。
我問泰掌櫃:“泰掌櫃,您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現在的歡喜閣更需要這筆錢款,那個客人已經很久沒來關顧過我了,估計是厭倦我了吧?不過能打探出來錢款是從哪裡匯出的,就間接知道了我那個恩/客是誰。
我想知道他是誰,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很介意。
曾經是妖、現在是妓/女、將來不知是什麼的我,也不例外。
泰掌櫃搖搖頭,“九姑娘,我們也有難處。”
我看著他,皮笑肉不笑。
他看著我,肉笑皮不笑。
我無功而返。
雨歇住了,馬車行進的速度加快了,將軍府應該很快就到了。
我盯著馬車的頂部,一籌莫展。短短時間我去哪裡籌集那麼多銀兩來還債呢?
我嘆了口氣,汝嫣見狀伸過柔荑來握住我的手,輕聲說:“阿九,別太著急上火了,事情總會好轉的。”
坐在我身邊的青瓷也點頭道:“廿九,你放心,我們會盡一切努力不讓歡喜閣就此消失的。”
我回握住她們倆的纖手感激地笑笑。
我低聲對她們,也對自己說:“這次赴宴一定要讓歡喜閣徹底露次臉,而且要露得漂漂亮亮。”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梅廿九~重逢
我平生最痛恨的男人有二,一為油嘴滑舌型,但對於關鍵時候也能伶牙利齒的我來講,還算不上什麼,耍耍嘴皮子也就一笑了之了,但我最受不了的便是那種看上去風平浪靜、內心卻悶騷得很的男人。
只要觸礁,便無葬身之地。
悶騷男人其實並不可怕,但是就跟趴在腳上的蛤蟆一樣,令人避之不及,南方尤其盛產。
恰巧的是,白若愚將軍便是屬於這一類的男人。
當一派斯文的他淡淡對我說出“男人與毛頭最大的區別是智慧,還有看女人的眼光;辨別女人和青桃的最大依據便是韻致,以及應對男人的手段。你二者兼而有之,所以更獨特”的話時,我越發確定了這一點。
那晚我率歡喜閣一眾姐妹鳧娜地進到將軍府去時,在專門給舞娘僻出的一間樓閣裡,白將軍已經等在那裡,周圍鶯鶯燕燕環繞。
閱盡天下美女無數的他看見我後,也不由呆愣了一下。
雖然我早已習慣男人看見我時那種合不攏嘴的蠢樣兒了,不過我還是嬌羞低頭行禮:“歡喜閣阿九帶領姐妹們給將軍行禮了。小女子萬福。”
他連忙伸出手,想要攙起我,說:“免禮,看座。”
我避開他伸在半空的雙手,謝過他,和眾姐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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