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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被任命為錦衣衛南撫鎮司指揮。
賈代善鬆了一口氣。
嘉和帝心裡還記得臣子的功勳,沒讓賈赦成為喊打喊殺的活閻王。
南撫鎮司指揮使,負責本衛的法紀、軍紀。
其實就是掌管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雖然權力不大,卻是中規中矩的官職。
北鎮撫司指揮使,專管皇帝欽定的案件,負責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三司會審。
權利大的嚇人,也會招人嫉恨詛咒。
北撫鎮司指揮使,每年被人刺殺無數次,腦袋掛在褲腰上。
接旨後,賈代善招了賈赦,把榮府的斥候,部分人脈交給賈赦。
指點賈赦在官場上要注意的事項,嚴禁他跟皇子來往。
「你雖跟他們一起讀書,畢竟大家身份不同。
從前養成的那些輕狂都要收起。
該低頭要低頭,該吃虧要吃虧。
陛下雖然不追究,你自己要夾著尾巴做人。
多少人瞪大眼睛盯著呢。
希望你擔負起家業,不要把老祖宗掙下的家業弄丟了。」
賈赦應了。
賈代善又說了對賈政的安排:「政兒做錯事,我會壓他三年。
他要麼憑本事科舉入仕。
要麼,捐出身做個閒官。
希望你能夠順利把爵位傳給你的兒子。」
王子騰做了京都巡防營之副指揮使,賈赦心裡真不自在。
他怕家裡為了拉攏王子騰,故意提拔賈政兩口子打壓他們兩口子。
父親雖然把二房攆去花園子,然而,因為母親偏心,賈政依然住在東大院。
父母對二房的侄女寵愛之至。
一切的跡象,不得不讓他誤會父母偏心。
熟料,今日父親竟然當面做出這樣的承諾。
一時之間,賈赦紅了眼睛,噗通就跪下哭唧唧:「兒子混帳,惹的父親傷心了。」
賈代善伸手一抬:「事關瑚兒的性命,你身為父親,理當替他撐腰做主。
身為男人父親,你沒做錯。
你的錯,是不相信為父會為瑚兒做主,公正的處置二房。」
賈赦涕淚縱橫:「兒子錯了。」
賈代善擺手:「算了,事過境遷,不提也罷。
你如今進了錦衣衛,主管一方政務,再做事要三思後行,不要任性妄為。
關著門在府裡錯了,父親可以替你撐著。
官場上的事情,為父未必能夠掌控,你要事事小心。」
賈赦應了。
賈代善思忖片刻又道:「還記得上回你們跟鎮國公家的世子鬥毆,你把人家鎮國公世子爺開了瓢。
鎮國公告到陛下面前,陛下為何沒有處罰你?」
賈赦道:「不是父親替兒子撐著嗎?」
賈代善搖頭:「鎮國公是宗室,為父再有權勢,也不能欺壓宗親,是安平侯世子水鐸替你擺平,你要記得人家的好。」
賈赦大吃一驚:「燕候?」
賈代善頷首:「你的字恩侯,是陛下所賜,燕候二字,也是陛下所賜。」
賈赦愕然:「兒子獲得陛下賜字,是因為父親您戰功彪炳,也是因為將來兒子能夠承襲侯爵。
燕候的父親,卻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他病歪歪,不曾當差,侯爵也不可能平襲啊?」
賈代善瞪眼:「你知道就成了,這麼好奇做甚?」
賈赦諾諾而退,心裡卻對燕候多了一份探究。
只怕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呢?
他那個爹有蹊蹺?
小花精乖乖在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