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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樂笑道:「因為她也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她有多令人畏懼。她首先是皇后,其次才是一位母親。」
崔鴻嘆息皇家情薄,大力摟緊康樂,賞識道:「玉娘,若你入朝為官,定能引領百官。」
康樂笑而不語。
崔鴻問:「對了,上次小善託你的事,怎麼樣了?」
康樂道:「你是說小善幫趙家尋親的事嗎?據我說知,趙氏一族並沒有丟失的孩子。」
崔鴻納悶:「好端端地,小善怎地管起這事?讓趙家去尋也就罷了,還託你幫忙,難道是怕趙家辦事不利?」
康樂推推他,道:「小善與趙家人一向不親近,她不放心讓趙家辦事,有何奇怪?倒是這個所謂走失的孩子,讓我覺得蹊蹺。」
崔鴻問:「有何蹊蹺?」
康樂道:「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去年我送給小善的那個隨奴,他的模樣,像宮裡一位舊人,小善突然為趙家尋親,大概也是因為他。」
崔鴻好奇:「像誰?」
康樂斂神:「像趙妃。」
崔鴻一驚,聽到趙妃二字便想起當年寶鸞出生時的慘事。康樂見他神色如此,便知他在想什麼,她長長一口氣嘆出來,呢喃:「那樣難得的人兒,說瘋就瘋了,若不是小善命大,早被她燒死在寢殿裡。」
崔鴻道:「是啊,聽說當年發現時,小善已經沒了氣息,就像一個死嬰。」
康樂腦中靈光一現,死嬰?
她眼前冒出那個虎奴的臉,那張臉漸漸和記憶中的趙妃重疊。趙妃的事是禁忌,長安城見過趙妃的人所剩無幾,若不是她曾與趙妃見過數面,只怕早已忘了當年那個美麗的女子。
虎奴年幼,模樣尚未長開,趙妃瘋癲,模樣早已不被人所知,若沒有人將他們放在一起比對,尋常人是想不到二者之間會有牽連的。
康樂手一顫,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她心中醞釀。
崔鴻見她忽然發怔,以為窗戶沒關好吹得她身子冷,遂下地去關窗。
關好窗回頭一看,康樂仍是怔忪神情。
崔鴻跳上榻重新摟緊康樂,搓搓她的手,哈兩口熱氣:「玉娘,你怎麼了?」
康樂回過神,對上崔鴻疑惑的目光,緩聲道:「至清,你即刻命人盯著趙府,趙府門前來往的人,全都查一遍。」
大朝會後,永樂宮舉行熱鬧的宮宴,鼓樂笙簫,通宵達旦,一連十天都沒有閉宴。
寶鸞被齊邈之拽去參加了一天宮宴,然後再也不肯去。
從立冬那日她見到趙妃起,她的心思就全放在朝陽殿了。這份心思不能外洩,她只能和班哥分享。
除夕夜宴上,她只不過在阿耶面前試探了一句,阿耶便沒了笑容,她害怕阿耶又命人看管她,不敢再提,只能將求情的話咽回肚裡。
這日齊邈之又來找寶鸞,寶鸞正籌謀今晚去見趙妃的事,不想露出端倪,遂對他避而不見。
哪想到,齊邈之竟破門而出,她來不及鑽進被裡,就被他擒住肩膀:「好啊李寶鸞,你又騙我,你分明沒在午歇,卻騙我說睡了。」
寶鸞打他:「我正要睡,你吵我作甚。」
她的拳頭和她的呵斥一樣,軟綿綿沒什麼威力,齊邈之湊近讓她打重些,挑眉道:「你身為公主,成天躲在屋裡像什麼樣子?你倒是學學李雲霄,今天去這府遊宴明日去那家樂宴,玩得樂不思蜀才好。」
寶鸞道:「終日沉迷玩樂有什麼好學?有那時間,我不如多看幾本書。」
齊邈之掃量她屋裡一圈,從書架上取下幾本書,捧在手裡翻了翻,看清上面崔玄暉的題字,立刻遠遠扔掉,回頭嗤道:「假正經。」
寶鸞見他扔了書,鞋都沒穿,下榻去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