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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竹園的胡凳上,他低眸沖她笑:「嚇成傻子了?」
寶鸞從他懷中撐起,歪向另一邊,額頭輕靠竹子,默聲不語。
齊邈之湊過去,指尖彈彈她的耳珠:「怎麼不說話?」
寶鸞心裡亂得很,她懊惱地捂住眼睛。
她似乎窺破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齊邈之哈哈笑,拽她手腕:「捂眼睛作甚?看都看了,後悔也來不及咯。」
寶鸞攥拳打他:「你還笑,你也看到了。」
齊邈之趁機抓住她兩隻手,纖細的手腕,他一隻手就能扣牢:「我看到什麼了?嗯?」
寶鸞以為他真的沒看見,忙道:「沒什麼。」
齊邈之笑道:「騙你的,其實我看見了,不就是……」
寶鸞心裡的慌張變成害怕,她猛地從他掌心抽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準說。」
她不知道那個秘密背後代表著什麼,此刻她思緒回籠,隱隱察覺它背後的意義也許會摧毀太子。
寶鸞緊鎖眉頭,對上齊邈之的目光,一字一字認真道:「你什麼都沒看見,我也什麼都沒看見,你點點頭,代表你同意我的話。」
齊邈之點點頭。
寶鸞鬆開手站起來,作勢就要往回跑。
既然她能闖進太子的寢堂,那麼其他人也可以。她不能讓別人也看見那一幕,她必須下令阻止人靠近寢堂。
寶鸞剛邁開腿就被人拽回去,她跌坐胡凳,不滿地瞪著齊邈之:「你放開我,我有急事。」
齊邈之笑容玩味,道:「你確定太子需要你的這份好心?」
寶鸞聽出他話中有話,疑惑問:「什麼意思?」
齊邈之嘖嘖兩聲,撥開她額前碎發,氣定神閒道:「看來你和李延待久了,還真的染上幾分傻氣。太子若害怕被人瞧見,寢堂門口為何無人看守?連太子自己都不在乎,你又為何在乎?」
寶鸞呆愣,掙扎的動作停下來。
齊邈之繼續道:「瞧你嚇成這樣,真是沒出息。這樣的事有何稀奇?美色不分男女,長安城中有此癖好的大有人在,不過尋個樂子罷了。」
寶鸞對宮外的事所知不多,她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長安城西市,而且還是匆匆一瞥。聽完齊邈之的話,她半信半疑,問:「真的嗎?」
齊邈之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名字,又道:「各府尋歡作樂起來,多的是比這更荒誕的事,太子寵愛誰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必你替他操心。」
猶豫停頓,後面半句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齊邈之若有所思朝太子的寢堂方向看一眼。
單就這一件小事,只要太子不挑破,甚至不能成為他的汙點,一切都會相安無事。
前提是太子願意留有分寸。
齊邈之收回視線,對上寶鸞打量的目光,眼神頗為詭異,似在探究什麼。
齊邈之變了臉色,沉聲道:「我府裡沒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你最好別給我亂想。」
寶鸞立刻轉開眼眸,問:「你怎麼來東宮了?」
齊邈之漫不經心道:「閒來無事,到處逛逛。」
寶鸞提醒:「天都黑了,外面已經宵禁。」
齊邈之打個哈欠:「那正好,今晚我留宿東宮。」
寶鸞想說,得太子同意才行,後來一想,就算不同意,齊邈之也會留下來。
除了太上皇的太極宮,全長安他來去自如,從不需經人允許。
兩人離開竹園,夜風簌簌,提燈路過的宮人長影晃晃,恭敬行禮退到一旁:「永國公,三公主。」
齊邈之將寶鸞拽近些,讓她將手伸出來:「路黑,我牽你回去,你住哪?」
寶鸞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