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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鸞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見班哥從換下的衣袍裡拿出一個金鍊環,捧到她面前。
這金鍊環做工精緻,雕刻一對水鴛鴦,不知出自哪個巧匠之手,別致的很。寶鸞拿在手裡翻看:「這是給我的禮物嗎?多謝。」
「喜歡嗎?」他低聲問。
寶鸞自然得捧場:「喜歡。」
「喜歡就好。」話音剛落,他將金環中的一個套在她手腕上。將另一個套在自己手上。咔嚓一聲,小小的金鍊環竟藏有機關,由大變小剛好貼合手腕粗細,牢牢鎖住人。
連線兩頭的金鍊由短變長,抽絲一般細細綿延。竟有一丈多,比頭髮絲還薄。卻怎麼也扯不斷。
班哥止住寶鸞掙扎的動作:「仔細弄疼了手。此乃魯班後人所制,你打不開的。」
說完,他自顧自地褪了衣服,走進室中央的水池裡泡澡。
寶鸞拿削石如泥的匕首割鏈子,結果刀碰出豁口來,鏈子連個裂縫都沒有。
鏈子砍不斷,只得從金環上入手。可金環比細鏈還要牢固,而且嚴絲密合,根本無從下手。
班哥看她氣急敗壞地在屋裡走來走去。那樣子恨不得飛腳踢地,聲震屋瓦。他往後一仰,靠在池邊,露出幾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小善,聽說你要成親了。這是我給你添的妝。」
陰陽怪氣的,寶鸞知道他終於開始發作了。雖然一直有準備,告訴自己要耐心要好好和他講道理,可是看到他這個死樣子還是會被氣到。
他竟然拿這樣的東西鎖住她,還笑得那麼開心!寶鸞氣性上來,全然忘記自己想要說服他的初衷。走到池子邊的雕柱,繞了幾圈。往前扯鏈子,拔河一般,認真較勁。
班哥手被扯的生疼,仍然在池子裡呆了一會兒。看她不放棄,這才被迫出浴。
美人出浴,本是秀色可餐。可惜這位美人是冷閻王。不但不秀色,反而讓人毛骨悚然。寶鸞大喊:「你穿衣服。」
班哥氣定神閒,舉起套了金環的手:「手疼穿不了。」
寶鸞閉著眼:「那就喚人給你穿。」
他已經走到面前來,水氣沾上她的衣裙:「可我不想被別人瞧了去,難道你願意讓別人瞧見我這樣子嗎?」
寶鸞哼唧一聲,到底沒再說讓人進來伺候的話了。背過身去,不穿就不穿吧。誰怕誰。又不是沒看過。
「小善,我想你。」班哥從身後環住她,輕聲呢喃,「我在外面夜夜都想你。」
寶鸞臉蛋滾紅,不自在的動了動:「你想便是,說出來作甚。」
「不說出來,你怎知我的心。」他冷笑一聲,「即便我日日夜夜傾訴心腸,你還不是說不要就不要。哪天我要真不說了,只怕你連我這個人都不會想起來。」
「你怎麼還委屈起來了?我都還沒委屈呢。」寶鸞後悔了,後背實在太灼人。剛才她就不該賭氣捉弄他。現在好了,自討苦吃。
她推他試圖將他從身上扒拉下去。適得其反,被禁錮得更牢。
他貼著她的耳朵,整個人賴在他身上,好似小孩子討糖吃般耍賴:「小善。」他氣息焦灼滾燙,心跳聲傳給她,「你等等我,再等一等。我必讓你光明正大成為永安宮的主人。」
「誰稀罕。」她聲音輕的很,似羞澀,又似神思遠遊,「你不知道那一日我在太極宮裡跑,心裡有多害怕。」
「我知道的。」他鼻尖貼著她的耳背,輕輕地蹭,語氣有幾分急切:「我一直都知道的,小善為我受了許多委屈。你放心,我此生絕不負你。」
水汽氤氳,氣氛灼熱。寶鸞臉被燻得紅紅的,暈乎乎地想:她為他受許多委屈?怎麼她自己不知道?也就太極宮那一件事啊。
她想著話便說了出來。班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