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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百官和聖人怎麼想?
管他呢。
寶鸞覺得自己像古時的遊俠,孤莽悲壯,為求心中道義,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
她心中暫時沒有道義,有的只是她自己。遊俠為義,她為己。這真是件不好意思的事。
主人敬酒賓客的時候,寶鸞站出來,這個時候懂得柔婉了,對著班哥美目生輝:「六兄,這盅酒我來敬,好不好?」
班哥說好。
寶鸞盯著喀什毫無戒備喝下摻了料的酒,一點點等他發作,心驚肉跳。
即將成婚的新婚夫妻面對面站著,男人喝得面紅耳赤,小女郎神情凝重,一雙杏仁圓眼怔怔地。
眾人哄抬,讓駙馬給公主跳一曲胡旋舞聊表心意。
高坐主位的統帥這時在熱鬧聲中走下臺來,淡淡笑著,金銀雙線暗繡祥雲袖口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來。
一隻手將小女郎挽至身後。
一隻手亮出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淨利落割開對面男人喉嚨。
鮮血噴湧。
「小善,你怎麼不理我?」他偏頭瞥她,輕輕發出遲來一天的質問。
第115章
喀什血濺當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人措手不及,鴉雀無聲的冷寂中,不知是誰喊出一聲「殺人啦!」眾人這才好似石雕活了過來一般。
誰也沒想到六皇子會突然發作,一點預兆都沒有,直接取了新晉駙馬的命。
喀什死於割喉,人沒有立即倒地,踉蹌了幾步,血往外噴,有幾個捱得近的文官被濺了一身,嚇得嘔吐不止。
喀什的部下又驚又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平白無故地,頭人竟然被人宰了!
一個個當即氣得鼻歪眼斜,抽刀亮斧,撲上去就要報仇,然而稍稍移步,才發現四肢軟綿,竟使不上力氣,這時才反應過來,酒菜有問題。
二皇子從班哥當眾狙殺喀什的震驚中回過神,又見那些蠻夷人東跌西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生怕自己也中了招,他立刻摳喉嚨,周圍人也跟著摳。
乾嘔聲中,一隊裝備精良計程車兵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訓練有素,行動利落,眨眼間的功夫,就將氈帳裡外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喀什的人全被綁起來,老祭司在其中高聲喊:「晉王殿下,你擅自破壞盟約,我們塔塔部勢必血債血償!如果你肯迷途知返,放過我們,那麼我會為你在新頭人面前說情……」話沒說完,被堵上馬糞。
班哥不耐煩地揮揮手:「拖下去,全殺了。」
一個禮官顫巍巍站起來:「殿下,得留個活口回去通知他們另擇駙馬迎親……」
班哥目光掠過去,看了看這個不知死活的迂腐官,冷冷道:「不會有新駙馬了,塔塔部全族已滅。」
二皇子停下摳喉的動作,比喀什被殺時更為震悚:「什麼!全族都沒了!」
他還指望著這個塔塔部給班哥添點亂呢!
那麼大一個部落,怎會說沒就沒了?不是說這個部落人人驍勇善戰,而且還以吃人為樂嗎!哪裡那麼容易被滅的?
班哥賞了眼這個蠢哥哥,輕描淡寫道:「是啊,為了剿滅他們,費了弟弟我不少功夫,不然弟弟也不會耗到今天才回來見哥哥。」
他拿著沾血的匕首,血珠子還在往下滴,二皇子猛不丁和他對上視線,滲得後背一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
「這……這……」二皇子不自覺瑟縮一下。
這人怕是瘋魔了,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是個瘋子?無緣無故出兵塔塔部,還瞞著所有人滅了人家全族,不是有病是什麼!
得儘快脫身,他不要和這個瘋子待一起,誰知道這人發起瘋來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