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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喊間,左岸已經上得樓臺,撣了撣衣衫,隨意坐下。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立時有了興趣:“你在煮茶?”
桌上,一個小爐上正煮著沸水。旁邊擺了一個茶盤,說是茶盤,其實是一個棋盤,原先棋盤上縱橫交錯著落子的棋線,現在,被陸漫漫改造了。
那棋盤的造型和現代的茶盤實在是做工很像,陸漫漫一高興,便找了個手藝好的家僕在棋盤上挖了幾個小圓孔,以漏水之用。
只要水不是特別多,棋盤下面的空間足夠裝了。
陸漫漫的爺爺和爸爸,都喜歡喝功夫茶,她從小耳聞目睹,自然也懂得些皮毛。
她將吉星放在旁邊的椅上,吩咐錦瑟將茶盤的水倒掉,將之前的茶葉清理乾淨。
她伸出纖白玉手,先溫壺燙杯,將茶葉入壺,沸水倒入壺中,即刻倒出,可作洗茶之用。沸水再次入壺,漫出壺口,用壺蓋拂去茶末兒,再蓋上壺蓋,用沸水遍澆壺身,最後,茶水均勻地倒在三個瓷白小杯裡。
色澤淺黃,晶瑩剔透,無一絲雜質,令人光是看就已賞心悅目。
陸漫漫將小杯,雙手遞到左岸手裡:“請七叔品茗。”
左岸早已被她煮茶這一套繁雜程式弄得眼花繚亂,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漏掉任何精彩之處。
他雙手接過,先是在鼻端細細玩味,再淺嘗芳香,動作溫文爾雅。
陸漫漫輕笑道:“我爺爺好這口,以前他還在世的時候,就常喜歡呼朋喚友在家中品茗。我每次拿著杯子一口就喝完了,他氣得吹鬍子,罵我牛飲。”
“你爺爺一定是個有趣之人。”左岸聽她說“牛飲”的時候,不禁笑了:“以前我在一本快絕跡的冊子上,看過類似描述,但卷冊殘缺,只知道是某種煮茶的方法,卻不知道應該是這樣,妙極!”
陸漫漫搖搖頭:“今天七叔喝到的茶,實在是簡陋。《茶經》說,山水為上,江水為中,井水為下。我們如今便是用的井水,不過是下下之姿,足見,茶還可泡得更為清香圓潤,口感細滑如絲。”
左岸視線落在茶色上,心中卻有一抹目光落在陸漫漫平凡的容貌上,那是一種久違的莫名的心動,跟長相無關,而是舉止,談吐,甚至平凡樣貌上的輕蹙憂思,說到爺爺時的悠悠嘆息。
他掩飾著心中某一刻的悸動:“漫漫姑娘所熟知的東西,比我想象中還要多。”
陸漫漫忽悠道:“我小時跟爹孃四處lang跡天涯,看得多了便學得多了,如今我記得一些往事,卻又忘了一些往事,可見腦子不好使了,常被千里千尋罵成‘瘋丫頭’,還被蘇寧汙衊成梨花皇后,你說,還有比我更倒黴的人麼?”
她半真半假地說著,令人聽來十分可信。
“蘇寧是被老莊主慣了,才會什麼事都隨著自己性子來,不過……”左岸這個“不過”之後就沒了話,只是若有所思。
陸漫漫並未在意,對蘇寧的事,她本就不上心,原想問問蘇寧和那日叫羅敷的女子是何關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做一個好打聽的長舌婦,不是她的強項。不由得岔開話題道:“七叔,景河山遠麼?”
“不遠,就在附近。怎麼?你有興趣?”左岸興致盎然:“我可帶你去。”
“我怕吉星悶,昨日聽瑞福說,景河山風景秀美,想著是不是可以帶著吉星爬山去。”陸漫漫不露痕跡道:“七叔平日事忙,不用管我們。”
這男子長得太過風流倜儻,還是離遠點好。帥哥身邊是非多,到時又鬧個緋聞,無端惹上幾個嫉恨的眼神,之如蘇寧此類,那她陸漫漫的好日子算是玩到頭了。
左岸聽她拒絕的口氣強硬,也不堅持,男女有別,尤其,他竟然對一個晚輩莫名動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