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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嬤嬤不是奴婢的錯啊!剛剛奴婢在那邊打盹,不知道怎麼這碗筷子就掉了下來,砰地一聲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我連個人影動靜都沒有看到,張開眼睛這碗就摔得粉粉碎了。嬤嬤,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啊……”
站在小丫頭前面的是個章府的管事呂嬤嬤,今天她被金氏派來這裡守著新房,這還沒出去眯瞪半時辰,就出了這樣的紕漏;新婚新房夜,就砸碎碗筷子這絕非小事,再加上這碎得也奇了,不是什麼閒常筷碗,居然掉下酒桌來的,竟生生是那副擺給“先妻姐姐林氏”的碗筷。
這還了得!
砸碗碎筷子的不吉利不說,碎的竟是林氏的碗筷,這不是擺明了給新主母難堪,以為新主母要碎前主母的飯碗嗎?這在大府大院裡,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呂嬤嬤對著小丫頭就訓教道:“你是新太太從那邊兒府上帶來的,本來這大喜的日子我不該說你,但是看看這今兒是什麼日子,砸壞東西到還罷了,結果砸的還是先太太的瓷碗!這要論起規矩來,你這雙手雙腳就別想要了,這是兒戲的事嗎?這是可以打瞌睡的地兒嗎?你即跟著新太太到了這個府裡,就是這個府的人了,這大喜的日子,你不替新太太恪盡忠心,反而在這裡打起盹來,這失了盤子碗碟的,我要怎麼交待?你要跟新太太怎麼交待?!”
小丫頭嚇得眼淚都迸出來。
阮雲卿這時正走過來,跟她陪房嫁過來的大丫鬟樂珠也從偏廂裡披著衣服走過來,和另一榻上的阮雲卿的陪嫁孟嬤嬤都急急地過來,一手扶住阮雲卿。
阮雲卿出得門來,正見呂嬤嬤痛斥她從府裡帶來的小丫頭,便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呂嬤嬤一回頭,看到阮雲卿過來了,立時說:“喲,驚動了新太太,我們真是罪該萬死。本來這大喜的日子,我們本來該勤加嚴管,但想到這小丫鬟都是太太從那府裡帶來的,應該比我們的更周全,因而我就讓府裡的粗使丫頭們都撤了。沒想到才過去了這一會子,就聽到打了碗筷。本這喜日碎碗就是不吉利的,偏生碎得又是先太太的碗……”
呂嬤嬤說到這裡,偷眼看了一下阮氏,又看了一眼那哭跪在地上,掐著自己一對耳朵嚇得瑟瑟發抖的小丫頭。
然後繼續說道:“……這可真是大大的不敬了。倘若傳出去,說個新太太房裡人手腳不利落,再傳了大的,可就是會說新太太容不了先太太……”
阮氏的臉色,已經暗沉下來。
她本來就是個膚色微暗的樣子,此刻因為表情不好,更顯得分外肅黑。
呂嬤嬤一看到她的臉色,立時就住嘴不敢說了。
阮氏扶著樂珠,低聲問:“那依嬤嬤的看法,這事該怎麼圓法?”
呂嬤嬤眼珠略轉了轉,又瞧了阮氏身邊的陪房孟嬤嬤,才慢慢說道:“這圓法也不是沒有,只把這小丫頭拎到家廟後堂去,罰她跪上七天七夜,給先太太上香祈願;再請新太太這時候去家廟裡向先太太行個禮,賠個不是,從廟裡再請一對金瓷花碗回來,點了香燭供到供桌上……”
孟嬤嬤一聽這話,立時就不樂意了:“呂嬤嬤,你們章府的規矩也太大了點吧?我們太太才剛進門,這新婚花燭夜還沒有過,你就讓我們太太再去家廟裡請碗?這是什麼時候了你沒聽到嗎?這也是九月初九後秋頭了,夜裡這麼涼,你叫我們太太再去那個地方?這碗是誰打破的還沒有定論,憑什麼一頭都栽到我們太太的頭上?太太嫁到你們章府,不怪你們沒人看管好,反到賴起我們家的丫頭打瞌睡,這是存心給我們太太難堪罷?新夫人進門,你們章府就是這樣待見我們的?”
孟嬤嬤這話一起,呂嬤嬤的話也出來了:“喲,孟嬤嬤您可別不高興,是太太問起圓法,我這才開口說的。您做了一輩子的教養嬤嬤,比我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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