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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你這麼理解沒錯,可是你太不知道變通了,能在考場上放膽抄襲的學生那個是省油的燈,再說,這樣的事,每個考場都有,你能把所有的學生都管住嗎”
“其它的事情我或許沒法管,但作為一個老師,只要我看見有不公平,我都會管。”
張斌這樣說,就是不識抬舉,女老師冷下臉,懶得和張斌說了。
三天是考完,光張斌抓住作弊的學生就超過十例,可見寧安縣考試舞弊之嚴重,張斌經過這次,心中鬱鬱不平,他曾找過監考主任專門說過,可主任只是收了他遞過去的作弊名單,應付張斌幾聲,就完事了。
這是對學生的不負責任,教師這麼做,完全是褻瀆了教師的職位,如果以後的孩子都這樣考學,誰還會認真的去學習,一旦作弊之風大行其道,學習必然成為一大笑話,認真學習的孩子甚至會受到歧視,這與張斌教書育人的宗旨根本就是背道而馳,怪不得他鬱鬱不樂。
唯一可樂的是胡玲經過她舅舅的疏通,已經確定要調到縣一中,是重點中學,每一個教師的目標,興奮的胡玲拉著張斌去了縣城最好的賓館,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女老師,居然是朱鈺,就是上次來學校是在車上碰到的叫高中語文的女教師。
胡玲一解釋,才知道她們兩從小就認識,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朱鈺對張斌說:“我說我們家玲玲整天掛在嘴上的男人是誰呢沒想到是你,真巧啊。”
“是聽巧的,上次我還說要請吃飯呢這次就遇上了。”
“原來你倆早就認識,好啊小豬豬,快說,是不是有姦情”胡玲又開始鬧騰。
席間,又碰上前來慶祝的郭平安等人,大家一起高高興興的吃了頓散夥飯,只有鄒明愁眉不展,張斌一打聽,原來老校長已經確定退休了,曹務鄉因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中學還開不開,他正愁出路呢。
其實除了胡玲,大家情況都差不多,但其他人都是年輕人,那都可以去得,老師當不成就當不成,還有其他出路,曹務中學沒了,還可以到其他學校去。
當張斌再一次回到家時,家裡一如以前,黑子照樣撲到他身上撒歡,母親在大門口迎接,大犍牛臥在槽下,眯縫著眼,悠閒的反芻,白沫從嘴角溢位都沒注意。
張斌問父親去哪兒了,母親說上山看麥子去了,快麥收了,他得時常留意,不能讓麥子熟過頭,不然收割的時候會折掉麥頭。
又是半年沒回家了,張斌圍著牆院四處走走,場院外圍著院子的白楊樹都張開大如巴掌的碧綠樹葉,給場院圍上了圍裙,院後的菜園裡,一畦韭菜,兩行蒜頭,幾壟大蔥,都長勢正好,綠油油的,看著可愛。
在外邊的靠牆角處,有兩株梨樹,一顆蘋果,梨樹上白花正繁,蜜蜂嗡嗡叫著,忙著採蜜,蘋果樹上卻已經有指甲蓋大小的果實結出來。
父親回家時,飯已經做好了,三個人圍著方桌吸吸溜溜的吃,張斌發現父母親少了好多話,一點沒有過年回家時的發自內心的親熱,父親的臉上還有傷,張斌直覺父母肯定有事瞞著自己。問他們,都說沒事。
第二天,張家爸來找張斌,讓張斌帶些錢給張鵬送去,他其實是關心兒子的,只是這個老男人脾氣倔,臉面硬,張斌答應下來,張家爸說:“小斌,你是好孩子,見到張鵬給他好好說說,讓他不要再混下去了,找個媳婦,安安分分過日子吧唉”說著,嘆起氣來。
張斌本來是要等弄明白了父母到底隱瞞著什麼事才去看張鵬的,但又一想,說不定是父母兩口子慪氣,自己亂問反而不好,不如先去看張鵬,等過幾天興許他們就好了。
由於用上了最好的藥,張鵬病痊癒的很快,加上他身體本來就好,等張斌來醫院時,他的肺炎早好了,只是張斌給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