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訴苦(第2/3 頁)
大量的百姓、軍卒只能是背井離鄉,從賊作亂。
陝西內地承平日久,忽鬧兵荒、人無固志、分起從亂。
點燃這第一把火的人並非是什麼英雄豪傑,他不過只是一個平常人。
他的名字也很平常,他的名字叫做——王二。
王二在白水發起的民變,猶如是一粒火星落入了乾枯的草地之上,霎時間便是引燃了枯草。
大火轉瞬之間已成燎原之勢,旦夕之間,便席捲了整個陝西。
「這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經歷,都經歷著不同的苦難。」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之人,難以清點。」
陳望舉起了右手,緊握成拳,高聲道。
「很多人都說,命運由天定,無能為力,是命當如此!」
「但是我從來都不相信這種說法!」
陳望停下了言語,他的目光從校場之上一眾軍兵的身上緩緩掃視而過。
「天下間最為痛苦的事情,便是無能為力。」
「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但是卻無能為力,毫無辦法……」
校場之上很多人的眼神之中都顯露出了痛苦。
陳望的話語如同利刃一般,戳到了他們心底最深處的傷疤,揭開了他們痛苦的回憶。
天災不斷,人禍不休,官吏腐敗橫行,士紳豪強霸道。
面朝黃土背朝天,烈日當空也要在田地之中勞作。
哪怕被烈陽暴曬至皮開肉裂,也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刻也不敢怠慢。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他們沒有等來日子變好,等來的是如潮水般湧來的流寇。
多年辛勤勞作所獲的微薄成果都被付之一炬,甚至連性命都難以保全。
一年三百餘天,不敢歇息一日。
好不容易收了糧下來,要想交稅,還得先要找糧商折換成白銀才能交稅。
那些糧商用「入稱」買進,「入稱」比起官稱大得多,本來一石的糧食上稱之後最低甚至變成了七鬥。
糧商以將一石的糧食,按照七斗的價格收入。
而在買米的時候,糧商又用‘出稱,賣米,本是買一石糧的錢,卻只能買到七八斗。
徭役、賦稅如同大山一般壓在他們的肩上。
「我陳望一路走到如今,我只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十分淺顯,十分簡單的道理。」…
陳望握拳下錘,再度敲響了身前的宣講臺。
沉悶的敲擊聲猶如是一柄重錘一般,敲打在校場之上一眾軍兵的胸腔。
「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任何的事物,所有的一切都是‘爭取,而來的,沒有‘等待,來的。」
「如果不去抗爭,如果不去爭取,如果只是等待。」
「那麼在未來,仍然還會有無數無能為力的時刻在前方等待著。」
「在之前,你們沒有辦法。」
陳望壓低了聲音,沉聲道。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改變。」
「你們不再是農民,你們不再長工,你們現在是營兵。」
「你們手中拿著的不再是鋤頭農具,你們的手中將會拿著長槍刀劍。」
「沒有人再能夠隨意欺辱你們,校場之上的每一個戰友都是你們的後盾,包括我在內!」
陳望環視了一圈校場之上的眾人,鄭重道。
「你們立下的所有功勞我都
不會將其忽視。」
「我不會永遠只是一名遊擊,同樣的,你們也不會永遠只是一名普通的軍兵。」
「在將來你們也可以成為隊長、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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