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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在裝病,她每次見了大夫都有些心虛,結果這大夫似乎是真的醫術不精,把了幾次脈,每次都眉頭緊皺說不出問題。李輕嬋便漸漸放鬆了下來。
她沒人玩,也無處可去,整日除了喝藥看病就是繡荷包,一連幾日,寸步未出聽月齋。
第七日,平陽公主回來了,剛回府就得了訊息,說李輕嬋給她繡的荷包好了,估摸著今日就要送過來。
這幾日她雖在宮中,但李輕嬋每日做了什麼、吃了什麼藥,都有人一一送到她耳中。
「我倒要看看她能繡出個什麼,要是針腳雜亂,繡工太差,我可不會收。」平陽公主道。
欣姑姑最清楚她的想法,笑道:「阿嬋小姐一個閨中小姑娘,繡工哪裡比得上尚衣局和府中繡娘?但這其中心意,可不是旁的能比的。」
平陽公主高傲地哼了一聲,道:「算她有良心。」
等平陽公主更了衣出來,李輕嬋已在外間候著了。
她穿著的還是在姑蘇做的衣裳,荀氏表面功夫一點兒錯都沒有,讓人給李輕嬋做衣裳一直都用最好的料子,雖比不得平陽公主身上的,倒也不寒酸。
只是梳的頭讓平陽公主不滿。
是半挽著的,以瓊枝玉梳蓖低簪在一側,餘下一捧斜斜地搭在肩上,垂至胸前。
模樣是好看,只是她身形和臉都小,這樣更顯得清淺寡淡,襯得人弱柳扶風,隨時要倒下似的。
平陽公主不高興就直接擺在臉上,看得李輕嬋不敢多靠近,隔著距離謹慎問了好。
平陽公主淡淡「嗯」了一聲,兩人就沒了話。
欣姑姑見狀默默搖頭,沖李輕嬋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上前給平陽公主捏肩。
李輕嬋猶豫了下,慢吞吞走過去,又看了眼欣姑姑,才試探著將手放到平陽公主肩上。
她也沒幹過這活,憑著感覺捏了幾下,察覺平陽公主竟放鬆了下來,更加感激欣姑姑了。
「不在自己院子裡歇著,來我這做什麼?」平陽公主心裡舒坦了,開始鋪話,等著李輕嬋給自己送荷包。
李輕嬋說話前先看欣姑姑,見她點頭了,道:「幾日未見姨母,又想著姨母入宮侍疾當是十分辛苦的,所以過來看看。」
宮裡人多,根本用不著平陽公主做什麼,她也就是進宮陪著老人說話,讓老人安心,根本就沒累著。
但她喜歡聽這話,愜意地眯起了眼睛,問:「就沒別的事了?」
「有……」李輕嬋偏頭看了看她,確定她心情好,軟聲央求道,「姨母能不能讓秋雲回來?她跟了我許多年……」
「我看著像是會隨便發落人的嗎?不過就是個小丫頭,我讓人帶下去學規矩去了,待會兒就還給你。」
李輕嬋瞬間喜笑顏開,聲音也脆了些,「多謝姨母!」
「怎麼謝?」
「啊?」李輕嬋懵了,她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一旁的欣姑姑見她愣神,急了,又是指著腰間,又是比劃著名荷包,總算讓李輕嬋明白過來。
她猶豫地掏出了碧青白荷的荷包,見欣姑姑拼命點頭使眼色,遲疑道:「先前……」
她嗓音細,說的也很慢,「……欣姑姑幫我拍開落了蟲子的杏仁酥,我正好閒著,便試著繡了個小荷包想送欣姑姑……」
這話一出,欣姑姑愣住,平陽公主則是身軀僵硬,緩緩睜開了眼。
李輕嬋還未察覺異常,躊躇著將荷包往前遞,細聲道:「繡得不好,姨母若是覺得還能入眼,過幾日我再……」
話音未落,就聽平陽公主冷笑道:「什麼玩意也配送到本宮眼前。」
她說著,一把推開李輕嬋伸到前面的手,將荷包打翻在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