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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裕郡主無法接受,給荀氏送去了毒藥。
荀氏原本是不敢對李輕嬋下死手的,可誰知道秋月竟在無意間認出了方息庭。
荀氏心虛,猶豫再三,先後用李輕嬋身邊的丫鬟試探了李銘致的態度,確信他根本不在意之後,就對李輕嬋下了手。
本該讓人一命嗚呼的毒藥,卻因為李輕嬋被逼無路偷偷服用了噬心粉,而留了一線生機。
也幸虧她這心疾一裝就是三年,從未長時間停用過噬心粉,後來又陰差陽錯到了京城,才得以活了下來。
那時荀氏見李輕嬋忽然得了心疾,人卻沒死,心中大為震驚。
她做了虧心事,想了又想,讓嬤嬤雨夜去查探李輕嬋的情況,正好聽見了李輕嬋夜裡喊著馮嫻訴說委屈,以為是馮嫻在天之靈保佑著李輕嬋,嚇得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管平陽公主聽得是如何震駭,鍾慕期都語氣平淡,只是徑直說下去,「阿嬋到了京城之後……」
「她娘是怎麼死的?」平陽公主心緒洶湧地打斷了他,顫抖著手抓住了桌角,力氣大到精緻的指甲幾乎折斷,「馮嫻當真是病死的?」
「是。」鍾慕期肯定地回答了她。
在知道李輕嬋中毒之後,他就立刻派人去了姑蘇,著重查了馮嫻的死因,不僅將當年馮嫻病症查清,連當年的脈案和服用過的藥方都帶回了京城,她的確是病死的。
平陽公主重重地閉上了眼,顫巍巍地依在了矮桌上。
鍾慕期停頓稍許,給她斟了盞茶水遞到手中,繼續說起李輕嬋入京後的種種。
順著榮裕郡主的線索查去,一切直逼她兄長都護將軍。
都護將軍當年正是太子身邊的親信,曾隨之西征,立下過汗馬功勞,右臂也曾受過傷,有一道傷疤從小臂劃到手背上。
而他女兒又在兩年前嫁給趙曇做了四皇子妃。
將事情弄清楚之後,鍾慕期沒有絲毫遲疑,把先前為李輕嬋把過脈的老太醫等證人送進宮中與皇帝說了個清楚。
接著快刀斬亂麻將相關人員盡數抓捕,他沒耐心與這些人耗,什麼刑罰手段都用出來了,連夜審問,現在幾人的認罪書都已交給了皇帝,這才有了今日京城的動盪。
平陽公主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久久不能回神,她是如何都想不到太子的死因竟然在數年後從李輕嬋身上查了出來,而這事暴露的原因竟然這麼荒謬。
「那阿嬋在這件事裡算什麼?」
鍾慕期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答道:「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她不認識方息庭,對上一輩的恩怨絲毫不知情,卻無端被人覬覦數年,被折磨,被下毒,被人視為眼中釘,被人三番四次想要用卑劣的手段除去。
兩人剛提起李輕嬋,外面就傳來侍女的聲音,人已簡單清洗一遍過來了。
李輕嬋重新換了身乾淨衣裳,身上尚帶著水汽,掀起珠簾時,瑩白皓腕上戴著的通透紅玉手鐲與之碰撞,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她蓮步進了廳內,先是往鍾慕期身旁走去,離著還有兩尺的距離時停住腳步,皺著鼻子嫌棄道:「表哥,你身上味道好重,難聞死了。」
這會兒聞見鍾慕期身上濃厚的香粉味道,她才知道先前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刺鼻,但不肯承認。
李輕嬋故意挑釁了鍾慕期一句,下巴微抬,身子一轉走向了平陽公主,偎著她坐下,聲音嬌滴滴地與她求證:「我現在不燻人了吧?」
平陽公主差點沒忍住掉下眼淚,偏過頭去沒有說話。
若是當初她一直讓人在姑蘇盯著,或者直接將人接到京城來,也許就不會有後面這一連串的事情了,也不會讓她小小年紀就遭那麼多的罪……
「怎麼啦?」李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