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顧淵:大道兩邊走,手動揮手。
慕臨安:我疼。
顧淵:哪疼?
慕臨安:呵,誰是狗?
顧淵:……
慕臨安:好吧,之前我該道歉。
家暴受害人士·顧淵:不,全是我的錯:)
第16章 第 16 章
顧淵拒絕了。
柳源一身藍白色的衣裳,跟他臉蛋一樣,白白淨淨。大概是天生白,幹著農活倒也沒曬黑。
他怎地不好意思讓一個哥兒幫忙提東西,何況那酒罈不僅重還髒得很。
「莫要把你的衣裳給弄髒了。」顧淵說道。
柳源微微一愣,瞅著顧淵還滴著水又被酒罈上的泥巴給弄髒的衣裳忽而掩著唇,彎下了眸子。
他那模樣實在是狼狽,配著幾分抑鬱的表情讓人生憐憫又好笑。
「你也不借身衣裳,濕著黏糊,不難受?」柳源笑著,話在腦裡轉了一圈,「你和慕先生身形倒也像的,衣裳應該也是合身。」
他話說得隨意,推敲起來就沒那般簡單了。慕哥兒的確借過他爹衣裳給顧淵,柳源還見著了人家洗來穿。沒點兒關係,他也是不信的。
見顧淵不搭話,臉色也不怎地好看。柳源笑笑,倒也不急,自顧自說下去,「我也是隨口一提,怎地,你和慕哥兒鬧矛盾了?」
他拔了一根路邊的狗尾巴草,纏在手上繞了幾圈。癢癢的,又忍不住摩挲了幾下,腳步輕快起來。
忽而又轉身面對顧淵笑道,「慕哥兒人挺好的,雖然不大愛與人親近。」柳源話轉了幾轉,將孤僻那詞換了下去,「不過,慕哥兒與程大夫關係倒親厚,你又是程大夫的遠親,與慕哥兒關係好也是應該。那日我瞅見你在慕哥兒家,我倒不會聲張什麼,若是旁人就不一定。不提其他,總歸是關係到名聲的事兒……」
「我與他沒什麼關係。」顧淵一口否認,修長入鬢的眉鋒利起來,表情也些許冷。
也不知是因為提及慕哥兒心情不好還是他敲打有些過了。柳源無聲笑了下,人家倒也不愛理會自個。
他望了下天,原本的大晴天忽而陰了下來,太陽隱在了雲層裡不見了蹤影。柳源唉了聲,「怕是要下雨了。」
他剛說不久,幾滴細雨便打在了頭頂。
這天好似小孩變臉,風也呼呼地起了。料峭的風一吹,原本就濕冷的顧淵更哆嗦起來。
「趕緊兒下去了罷。」柳源瞅了瞅天又瞅著顧淵,有些擔憂,「你擔了兩桶水還背了一壇酒也走不快,還是把那壇酒與我罷。我又不偷喝你的酒,不趕緊兒。等下了雨又淋一道,你也會容易染上傷寒。」
見雨下大了,柳源一副要等他的架勢。顧淵沒法只得將那酒取下遞給柳源,又不放心叮囑,「你若抱不動再給我。」
「行嘞。」柳源接過酒,笑眯眯。
倆人加快步伐下坡。
遠遠瞧見了低矮的房屋,莫約百多步。那雨已經變成磅礴大雨,打在地上冒氣了泡。被雨眯了眼,顧淵瞧了眼跑起來的柳源。原本乾爽的少年已經同他一樣,全身淋了個透。
柳源見顧淵瞧他,抹了把臉,笑了起來,「看我作甚?趕緊衝下去啊!」
顧淵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這柳源倒是愛笑的。
淋得跟落湯雞似的還能笑起來,和柳泉一般,都樂觀得很。單憑這點便讓人心生好感。
倆人衝下了村,雨幕大得嚇人。
村民都擱在家裡,有娃子躲在屋簷下瞅著顧淵二人狼狽得奔跑笑得咧不攏嘴。
「笑笑笑——」柳源邊跑邊朝那個娃子唬了幾聲,「再笑把你扔進池裡!」
一看便是知根知底的,小娃子完全沒被他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