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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我已經幫你統計了一些資料,回頭你自己好好研究研究,明年,勇安拳館就可以回到它原來的位置上了。”
教練的話語中不乏激動之情。也難怪,他可是當初跟著安餘桐一起打天下的老人了,見證過拳館的輝煌,也親身體驗過拳館的沒落。現在安簫的迴歸終於使得勇安拳館有實力重新去挑戰職業拳手大賽了,這又如何讓他不激動、不興奮呢?
安簫的反應卻淡得很,“也不一定吧。”
教練的熱情豈會被安簫的冷水給澆滅?這些年,他所度過的日子與當年臥薪嚐膽的勾踐又有何區別?而現在終於等到可以重新揚眉吐氣的一天了,他輕鬆且鎮定地噴雲吐霧著,就好像“拳王”的稱謂已經是囊中之物一樣。待煙霧散盡後,他才興高采烈地衝著安簫說道,“你一直都很謙虛啊!”
見教練誤會得有些深了,安簫只得解釋道,“我……不一定會參加比賽。”
這下輪到教練吃驚了,“你不一定會參加比賽?這是什麼意思?”
安簫無奈地聳聳肩,“就是字面的意思。”
他的目光越發地黯然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那麼理所當然地認為他一定要登上拳壇去比賽呢?為什麼所有人的都會認為他是一定要成為拳王的呢?難道他不去打比賽,不登頂拳壇,他就不是安簫了嗎?
久經風雨的教練慌張得竟有些口吃,“不……不打比賽你還能幹什麼呢?”
安簫沒答話,而是開啟了車窗,想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
教練張張了嘴巴,但卻又不知道該和安簫說些什麼。前些日子,他和拳館的幾個老兄弟一直在埋頭整理著一些拳手的資料,希望能幫助安簫重新登頂拳壇。可是,他們忙活了一通之後,安簫給他的回答卻讓他難以相信。
但是他自詡自己是沒資格對安簫的事情多嘴的。畢竟,當年的他是安餘桐的徒弟,而安簫不僅是安餘桐的關門弟子兼親身兒子,更是安餘桐和勇安拳館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安簫現如今能恭恭敬敬地尊他一聲“教練”純粹是因為他是安笙的教練罷了。
一想到安笙,教練的心思又活絡了。這個姑娘並不是練拳擊的料子,但是這麼些年的堅持卻讓人佩服無比。
教練嘆口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頓時也沒了力氣。他一瞬間就似乎老了許多,“你不比賽,想過安笙嗎?想過你爸嗎?”
安簫不做聲,依舊靜靜地望著窗外。
“還有勇安,這不僅是你爸一輩子的心血,也曾經是你的心血。以後,它就只能這麼不倫不類地活下去嗎?還是早晚有一天會關門大吉?”
教練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容不得安簫聽不進去這番話。
安簫垂著頭喪著氣,但嘴巴依舊抿得緊緊的。
教練也不再作聲了。及至車停在了另一家拳館外頭,倆人依舊一聲不吭。
教練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這四年裡……”
之後的話,教練沒再說得出口。所有的人都隱隱約約地知道這個過氣的世界拳王曾經在地下拳壇裡呆過一陣子,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敢去詢問一二。畢竟,地下拳壇不啻於地獄,哪怕只是問問,也已經會有沖天的血腥味了。
安簫沒再多停留,而是禮貌地說了再見,獨自一人先行離開了。教練沒有挽留他,默默地倚著車看著他的背影。
瘦削、無力。
這還是安簫嗎?
這還是那個登上世界拳壇巔峰的男人嗎?
教練不確定,就連安簫在這一刻自己也不確定了。
既然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應該繼續去參加拳擊比賽,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去呢?可是一旦他輸了比賽,他還是安簫嗎?
而安簫又是誰呢?
安簫捏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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