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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子只在那邊嘿嘿嘿地笑。
羅雪青忍不住的心旌搖盪,細細化妝,小心打點,開啟衣櫥翻了半天,總覺得沒有合意的衣服,試著試著又覺得頹然……自己的樣子他還有什麼沒見過呢?
乾脆平平常常地過去。
陶黎賀早已在一家賓館安頓好了,她甫一進門,即被他熱情撂倒。
事出意外,羅雪青實在搞不清楚他這熱情從何而來,滿腹疑問地推開他:“您這是穿越了?”
都不像他本人!
陶黎賀點一下她的鼻尖:“還裝?!”而後再度擁緊了她,密密麻麻的吻跟著細細輾過來。
有點透不過氣,但與無助和絕望的溺水感不同,那更像是幸福的張力,把全身的細胸和血液都箍緊了。
如果這是夢,她也想抓緊了,回手用力,她緊緊攀附著他,依偎著他,抓緊著他。
陶黎賀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羅雪青打了個哆嗦,手上頓了頓,聽見他又說:“和你不同,這句話我一定要當面告訴你。”
所以,他才遠山遠水千里迢迢地趕過來?若如是,那時候他天天見得了她,為何不說?
是因為什麼讓他突然變了主意?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試探她,一如她也總是猶猶豫豫地接近他,防備他。
亦悲亦喜,羅雪青身與心,都在冰火二重天中反覆煎熬。
終於親熱已畢,陶黎賀把她摟在懷裡,羅雪青閉著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猛地聽見陶黎賀說:“我們結婚吧。”
太意外,若非他很堅定地摟著她,她一定會嚇得滾到床下去……這是幻覺還是真的現實?
狐疑地望過去,陶黎賀潔白的牙齒很晃眼:“怎麼,在床上求婚不夠浪漫?”
他不是開玩笑,他不是開玩笑。
羅雪青閉了閉眼睛,氣息終於勻了些,這才睜開來,看著他,笑:“我差點以為是幻聽了。。。。。。不過,你是如此的自信,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非你不嫁?”
陶黎賀望著她,出乎她意料的直率:“我不喜歡你這樣,像個刺蝟。”稍用點力,將她的頭擺放在他心口的位置,“現在,我們坦誠點相對吧。”
狀況突發,羅雪青想開開玩笑,想確定他是不是在逗她玩兒,所以,她本來想說:“我們現在還不夠坦誠嗎?都算是裸逞了。”
可她說不出口,不是不夠色,是不夠有勇氣。
在他面前,她好像突然就膽小了。
陶黎賀的心跳,快而有力,看得出,他也緊張。
這種心跳聲讓她慢慢平靜了下來,也奇異地安心了不少。
所以,她說:“好啊。”
陶黎賀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羅雪青笑,低垂著的頭剛好能看見賓館潔白的床單,視野所及,是大片大片的白,像她多年前跟鄭東平拍婚紗照時穿的婚紗,攤開來,鋪就一地的純淨。
也許,當初婚紗設計者設計成白色的時候,大約也是想告訴世人,婚姻是一張純淨的白紙,如何著色,端看個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還會想這些。
陶黎賀說:“能不能就在這一刻,不要猜疑,不要猜測,不要戒備,跟著你的心,回答我?”
羅雪青心動,也是,他們總要有個了斷的,如果這是結局,不管是何種,她總是爭取了。
所以,她說:“願意的。”
陶黎賀笑,繼續問她:“你知道我當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吧?”
羅雪青說:“知道。我對你,曾經也是動機不純的。”
陶黎賀說:“我本來以為你跟鄭東平聯手。”
羅雪青說:“我曾經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