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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沒有延誤,正常情況下二十分鐘前就該到了。興許傅寄忱出來後沒見到她人,提前離開了。
片刻後,傅寄忱回復了三個字:「停車場。」
沈嘉念一手按住身側的托特包,逆著人流步履匆忙往回走,找到停車場的位置,一輛熟悉的車打著雙閃。
她氣喘吁吁地小跑過去,後排的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稜角分明的一張臉,不做任何表情的時候顯得冷傲、生人勿近。
傅寄忱眼簾半闔,沒看她,盯著手掌心裡溫潤的白玉手把件兒:「真有意思,來接機,還得我等你半小時。」
沒到半小時吧?沈嘉念在心裡下意識回了一句。惼
但這不重要,沈嘉念為自己解釋:「路上堵車了,司機帶我繞了一段路,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我下次會注意。」
傅寄忱懶懶地側目,淡掃她一眼,薄唇微掀:「上車。」
沈嘉念呼口氣,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坐到他邊上。
坐在副駕駛的宋舫第一次跟沈嘉念正式打照面,出於對她的好奇,從後視鏡裡多打量了她幾眼。
這就是忱總新招的特助?
長得很漂亮,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漂亮,就是人有些遲鈍。
車窗緩緩升上去,隔絕了外邊的冷空氣,瞿漠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光線亮了起來,照著傅寄忱憊懶的臉龐。惼
他動了動身體,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困得不行,在車上又睡不著,人有些煩躁,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揚手拋到沈嘉念懷裡。
沈嘉念一臉迷茫地捧著兩樣東西,半晌,語氣正經道:「我不抽菸。」
傅寄忱沒想到她愣了半天來這麼一句,忍俊不禁道:「缺心眼也不是這麼缺的。」他低低咳嗽一聲,給她明示,「給我點上。」
沈嘉念明白過來,臉頰溫度驟然升高,心裡窘得很,借著低頭的動作掩飾臉色,開啟煙盒從裡抽出一根遞給旁邊的男人。
傅寄忱沉默著沒有伸手去接。
沈嘉念抬眸去看他的臉,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他容色清雋如舊,頂多是額前髮絲亂了幾縷,臉上多了些疲態。
傅寄忱迎上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笑:「沒給人點過煙?」惼
「沒有。」沈嘉念老實回答。
傅寄忱被她折服了,目光定定凝著她,一手攥住她的手腕,拉到跟前來,就著她的手低頭含住她指尖的煙,聲音輕而含糊:「現在會了嗎?」
這人沒長手嗎?沈嘉念心中不滿,腹誹道。
傅寄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灼熱直白的眼神直看得她頭皮發麻,她抖著手滑開打火機的金屬蓋,一簇淡藍色的火焰竄起,湊上去給他點菸。
傅寄忱眯著眼吸了一口,火星明滅,他鬆開她的手,裊裊煙霧在唇邊散開。
沈嘉念坐了回去,將煙盒和打火機還給他,他沒接,只是遞了個眼神給她。她與他共事時間不長,完全不瞭解他的習性,自然看不懂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沈嘉念收回手,把煙盒和打火機裝進自己包裡,心裡頭憋屈得很,他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全靠別人猜有意思嗎?惼
沈嘉念氣呼呼地扭頭看窗外,突然想起了祝一瀾。
祝一瀾平時就是這麼伺候他的嗎?如果是,她開始有點同情祝一瀾了,遇上一個這麼難伺候的上司。
香菸前端蓄了一截菸灰,傅寄忱從唇上拿下煙,吐出一口煙圈:「菸灰缸。」
耳聞那人略微沙啞的嗓音在旁側響起,沈嘉念扭回頭,找了一圈沒找著。過去她父親和身邊的朋友都不抽菸,車上從不放這類東西,她一時有些摸不著方向。
傅寄忱看著她手忙腳亂,覺得挺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