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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神情,左右貼近耳畔訴說一通,他遂露出瞭然的神情,隨即“哼”了一聲,道:“即是結盟而來,為何要刺傷我方武士?褻瀆匈奴軍神?”
“你們當眾姦淫婦女,我這麼做也是正義所趨!”
臧衍語罷,王帳內忽然鬨堂大笑起來,臧衍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笑什麼?”
“姦淫婦女?無知的中原人!神前的男女交合只是一場儀式,你不懂我們的風俗,卻僭越干涉,實為不智!”
“可是光大化日,施行這種淫行難道不覺得可恥麼?”
“可恥?哈!聽說你們受禮教束縛,男人不能隨意和女人交合,但是又會偷偷花錢去和娼妓淫樂,這難道就不可恥?”
“……”
“草原的人口稀少,每次爭戰還會犧牲很多勇士。因為這個,女人就必須生下更多的孩子,所以男女交合是樁極其神聖之事,我們每年都以此祭奠軍神,乞求子孫綿延,國運昌盛──這種事又有什麼可恥!”
臧衍被駁得說不出話來了,只得愣在那裡。見狀,頭曼單於又是大笑,命道:“來人,看座。”
從人搬來一塊較小的毛皮軟墊,放在單於塌前,他又衝臧衍招了招手,道:“過來,遠方的貴客──坐到我身邊。”
王帳中,又是一片譁然,就連趙懸弓也因為單於這急轉直下的態度改變而驚訝不已。
“我饒恕你莽撞的舉動,將你奉作上賓。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中原的現況,促成我們的聯盟。”
閼氏 二十三
頭曼單於豁達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而臧衍也毫不客氣地走上前來接受禮遇。
之後,兩人又隨意交聊了幾句,王帳內的氣氛霎時緩和了許多,全無適才劍拔弩張的架勢。這個時候單於終於想起下方還跪著的兩個人,轉過來道:“起來吧,吾兒。”
冒頓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趙懸弓本欲跟著起來,可是單於並沒有發話,他只好繼續跪著。
“你也是中原人吧?”
單於這般問,聽得趙懸弓心頭一突:他一開口,並沒有問自己的姓名,是已經知道了?還是根本不想知道?
“是……”雖然心中惴惴,趙懸弓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
“把頭抬起來說話。”
趙懸弓依言,抬起了頭。
“好一張俏臉,果然和呼延家的女兒生得很像。”單於這般讚道,緊接著又輕笑一聲:
“你就是用這張臉來誘惑吾兒的嗎?”
這是……在說什麼啊?
趙懸弓一下子懵了,愣了半刻,惶惶地望向四遭,他看到幾十雙注視的眼睛:有詫異的,有好奇的,有鄙夷的……全部都盯著自己!再望冒頓,他的表情也相當震驚,似乎同樣沒有料到單於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
“我……”
趙懸弓想矢口否認,可是向他發難的是這片草原上最至高無上的單於──沒人敢在這個老人面前造次!所以只吐了一個字,他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看到趙懸弓怯懦的模樣,單於不屑地“哼”了一記,轉向冒頓,道:
“你已經三年沒有女人了,到現在也只有稽粥和雛菊兩個孩子。這個男妾能為你生孩子嗎?你還要同他廝混多久?!”
……男妾?男妾!
這兩個字是最最惡毒的羞辱,彷彿在眾目睽睽下將他扒了個精光──趙懸弓聽聞,彷彿被毒蜂狠狠蟄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瞪向頭曼正不斷翕張的嘴唇,禁不住開始渾身戰慄!
“來人──”頭曼單於大喝一聲,趙懸弓的心頭隨之收緊,他當然明白這回單於絕對不會像禮遇臧衍一般善待自己!
“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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