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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張軒。
“超出常人太多,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企及的,我謂之妖孽!”張軒摸了摸鼻子苦笑著解釋道。
這又是自己帶來的一個新名詞。
“少爺,那個人好厲害,有兩個書童哎!”小丫頭拉了拉張軒的衣袖指著前面道。
“嗯?”四人詫異地看向前方,便見留下的兩人竟然沒有選擇自己的座位,而是一個幫吳峰磨墨,一個幫其鋪宣紙,打打下手,神情仰慕而恭敬!
難怪小丫頭說他有兩個書童,這樣的活計,可不就是書童乾的嗎?
於是,此時廣場空地上竟呈現出一副詭異之景,擺著二十多張案桌,真正作畫的卻只有一人!
“咦,怎麼不見我們博學多才的張文博張兄!”一道狀似好奇的聲音響起,立時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張軒循聲看去,便見馬文才正站起身來作四處張望狀,但可以看見,其眼睛的餘光始終不離自己。
“也罷,就看你能再出什麼么蛾子!”
“魏縣張軒在此,不知馬兄有何見教?”張軒站起身來回道,並將馬字咬的特別重!
氣的馬文才臉色青氣一閃,好一會才平息下來道:“張兄一夢一生,先有千古名曲廣陵散,後破千年棋局聖皇珍瓏,想必於繪畫一道也是精通的,吳兄一個人在上面作畫不免有些孤單,張兄不妨也上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這麼簡單的激將法,張軒自然不會中計,要是素描的話,張軒還可以一試,但是用毛筆作畫,張軒表示它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
“這馬文才也是氣昏了頭,這麼拙劣的把戲竟也用上了!”心中疑惑,張軒面上卻一點也不露,只是不緊不慢地笑著道:“小弟家中貧寒,連練字也是在地上練的,卻是負擔不起這作畫的耗費,所以於這丹青一道卻是半點也不會。對了,馬兄出身世家,在琴道上已是大師,想必這畫道也定是不俗,不如請馬兄上去作陪如何?”
“呵呵,張兄說笑了,在下雖然略通一二,卻是不敢上去獻醜,不像張兄,做夢不僅可以夢到詩詞,還可以夢到琴曲和……”
“啊,吳兄已經開始了,所謂觀棋不語,釣者無話,馬兄,我們還是坐下靜靜觀看吧!”張軒當然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只是卻沒興趣和他糾纏下去,毫不客氣將其打斷,說完便坐下了,直把馬文才氣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青!
而此時張軒的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吳峰身上,卻沒有注意到那馬文才坐下來後臉色一陣平靜,還不慌不忙地得空整了整衣裳。
好個吳峰,當真不愧是畫聖之徒,敗盡名家的畫痴,只見其先是閉目沉思了一會,然後便動筆揮毫起來,幾筆之下,朵朵蓮花便已勾勒出來,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繁錦簇,有的花謝留蓬。
又幾筆,蓮葉也出現了,手腕一抖,一窪微風吹皺的荷塘便已初得其形。
再橫豎潑墨,一座白玉橋連著的飛簷八角亭便坐落其上,頂上一輪圓月照下,水面波光粼粼。
一刻鐘後,一副月下荷塘的黑白畫卷便已躍然紙上。
吳峰看了看後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動作不停,一一上色,不一會,蓮花得其粉,荷葉得其綠,玉橋得其白,明月皎潔,微風吹起,白紗搖曳!
隨著吳峰最後一筆落下,神識沉浸其中的張軒,竟然能感覺風的流動,聞到荷花香氣,彷彿真的漫步於月色下的荷塘之畔一般,情不自禁地大叫道:“好,好一副荷塘月色圖!”
“嗯?荷塘月色,荷塘月色,不錯,就叫荷塘月色!”聞言,吳峰先是一頓,喃喃重複了兩遍,然後便再次拿起毛筆書寫起來:
荷塘月色,天德十五年中秋,作於魏府詩會
最後落款是東來!而此時,那根擅香還有一截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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