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潼關大戰(8)(第2/3 頁)
官家……」
冒嗣高張口結舌,卻是說不出一個囫圇話來。
趙桓此時己經看出情形不對,沉著臉道:「說,不要這個模樣,聯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最見不得人象你這樣!」
冒嗣高被他怒喝大怒,神智卻是清醒了多,連忙叩頭答話,只道:「官家,行人司副將費倫派人來報,金兵有可能由河東渡河,自龍口登岸,然後直殺到長安。費倫說,情形緊急,不論敵人是否當真如此,請官家最好早些離開行在,往川中暫避地好。」
趙桓並不知道此事的嚴重,當即搖頭笑道:「這是什麼話,敵人就算有些軍隊過來偷襲,長安城高險峻,這兩年又備了不少守城的器械,朕連敵人也不知道多少,就這麼倉皇逃竄,成何體統。」
他指著冒嗣高笑道:「就這麼一個訊息,你就嚇成這樣?」
又頓腳令道:「去,把那個使者叫來,費倫當真胡鬧\n不知道怎麼聽了個不著調訊息就這麼巴巴的派人來傳信,朕要真地一聽就跑,天下臣工百姓,將如何看聯。」
他連線發令,冒嗣高卻只跪地叩頭,半響過後,方道:「官家,那送信的校尉,背部中了幾箭,到宮中時已經快不行了,只說費將軍所慮是實,請官家在敵人到來之前,速速出奔為上。」
趙桓臉色陰沉,雖然尚算鎮定,其實心中七上八下,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沉吟片刻後,終又問道:「他就自己來地麼?費倫辦事穩健,怎麼會只派一個人上路。」
冒嗣高答道:「他帶了幾十個親兵,不過在臨晉與敵遭遇,還好敵人不知深淺,只追了一陣,殺了大半親兵。又射傷了這校尉,便止步不追。若不然,只怕一個也跑不了。」
臨晉與龍門,在宋朝都屬於河中府,在軍事上配屬於永興軍路,和長安相同。趙桓己經取消了路的建制,各府、縣、軍,都保持著自己的治安部隊,而廂軍改為工程輜重部隊的工作,正在進行,精銳禁軍平時駐防的地點。也開始不拘泥於原本的各路統屬。
前方戰事緊急,在河中只是在渡口附近,留下了幾千人地駐防部隊。沒有堅固防禦工事的幫助,只怕己經被擊潰離散。
而河中府至長安,只需五六天地時間,若是敵人日夜兼程,這時間還要縮短一半。
原本還揮灑自若的趙桓。終於也開始在額頭上冒汗。
千辛萬苦逃回宋境,經營至今。萬一出個閃失,前功盡棄。
逃,往哪逃?
趙桓心中,一面快速轉動著這個念頭,一面卻是汗如雨下。
他以為自己很堅強,很鎮定,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也是凡人一個,七情六慾膽小害怕,種種負心情緒如潮而至,他差點就要起身大叫,下令齊集班直侍衛,還有那些成天閒著沒事,喝酒打架的蒙古騎兵,保護著他立刻出逃。
天黑下來,由於知道了強敵就要犯境,皇帝可能出逃,室內十幾個侍候皇帝飲食的太監們,帶著粗細輕重不同的呼吸聲,並沒有人敢動作一下,或是去收搶碗筷,而是靜靜站在一邊,等候著皇帝的決定。
飯菜的香氣和蟹殼帶來的腥味,刺激著趙桓,使得他慢慢鎮靜下來。
遠處的市場,傳來的仍然是悠閒自在地叫賣聲,夕陽終於沉到了地平線下,在殘留著的暗黃光線中,一縷縷歡煙扶搖上天,顯然是忙碌了一天的百姓們,開始打火做飯。
宮室處處,也開始燃宮燈,由於趙桓寬待下人,從不責罰,原本規矩很大地內宮,此時居然傳來一群群正值青春年少的宮人們的笑聲。
這笑聲,如銀玲一般,催醒了簡直是夢遊狀態地趙桓。
閣外的班直子弟們,還在馴馬,一心要為皇帝馴出一匹上佳地神駒。
後宮的宮女們,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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