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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就看出趙恆非常不滿她的自滿和失態表現,且方才太過激動,把表哥白行簡說的太過威風,似乎有種炫耀孃家靠山的意思。
試問整個大梁,誰敢在趙都督跟前炫耀權勢?
這無疑就是魯班門前弄大斧,愚蠢又無知。
白靜煙之所以這般炫耀,正是因為她很缺這種在朝裡為官當政的人,她自幼長在宜春侯府已經認清了沒有身份沒有靠山就會任人宰割的事實。
所以,逮住個機會,就會狠狠炫耀一番。
可是現在的白靜煙吹噓靠山之後,卻非常不安,左右看看,忽然淚眼盈盈地跪在地上拉住趙恆的衣襟,道:「恆哥哥,我錯了,你原諒我。若不是那個狐媚子……我是怕她狐媚了恆哥哥……」
她太著急了,太著急怕丟失掉正妻的位置,哪怕只是個空殼子,她也不想再回宜春侯府,再也不想過那種被姨娘欺負的日子。
只是用這般愚蠢的吹噓和牙尖嘴利的罵人手段,也太離經叛道了!
「狐媚子?」趙恆斂眉掃了白靜煙一眼,冷哼了一聲,便彎身將衣襟從白靜煙手裡撤出。
冷冷出門,一如既往的俊雅飄逸,又一如既往的清冷、臨風玉樹。
白靜煙看到這樣的趙恆,頓時眼淚就跌落下來。
一旁的服侍婆子打量著白靜煙,試圖緩解她的情緒,「少夫人,我出一個謎語,您猜猜好不好?您以前是最喜歡的……」
「滾!」白靜煙眼睛發紅,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摑在婆子嘴巴子上,「我讓你說話了嗎?!誰許你說話的?!賤皮子,一個個的都是賤皮子!給我滾出去!」
婆子捂著下巴,擰眉狠狠瞪了白靜煙一眼便出門去了。
白靜煙見婆子出門去,氣惱的一下把桌上的茶盞全都拂在地上。
現在的趙恆益發的俊朗非凡,初初她以為可以慢慢讓他喜歡自己,可是他從來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可是今日,她卻看到他那般認真的看著那個秦三小姐,她當真怕了,怕總有一天自己的正妻之位會丟掉,到時,她在宜春侯府,就會成了被丟棄的抹布,將再也不能使性子。
她慌亂的攥著掌心,一雙桃花眼注視著角落裡的那副梅花影象。
梅花……她表姐白女瀅最喜歡畫梅花,且當年表姐曾整日整日的跟著都督,表姐一定知道都督的不少事。
白靜煙思考,眉目有微微算計,她素來不喜歡表姐白女瀅,不喜歡她的溫柔和順,不喜歡她幫著表姐夫秦誼摘發冠……
可是,當年表姐白女瀅卻得過都督的青眼相加,算起來怕是都督喜歡那種溫柔和順的女人。
想著想著,白靜煙就覺得該跟表姐白女瀅好好交流交流,聽聽趙恆的過往,然後學學白女瀅的溫柔和順。
伺候也好,摘發冠也罷,她不能失去正室的位置,不能失去趙恆……
白靜煙暗暗算計起了旁的,玉綿這邊兒也好不熱鬧。
大半宿的被送回府,困懨懨的不說,也不知得罪了哪個英雄人物,把秦府的人又結結實實的收拾了個遍。
先是嫡兄弟秦紳因為被告發「風流殘暴」,被忽然表現出強烈正義感的小皇帝流放到了黃州,隨後二叔和堂弟又被扣上了私印銀票,被逮捕貶成了庶民。
秦紳是個閒散瀟灑性子,被流放黃州之後只是呵呵一笑,慢悠悠的抬了腿便去了黃州,而二叔和堂弟卻硬著頭皮四九雷劫手段盡出,在南華門整整跪了三天。
眾人議論紛紛,說是秦家這場災禍來的冤枉,保不齊是衝著滅門來的。
甚至還有甚者說秦三小姐早就被趙都督擼劫到了外宅,早已經用冰涼的刀刃,抹了脖子。
這番流言蜚語,在加上秦家二叔和堂弟一跪,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