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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和好了吧?」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二哥也是,為著幾件衣裳。」
「等明兒我過去瞧瞧二嫂。」陳桃花兒把熟食醬肉收起來,打算晚上孩子們回家一起吃。
林晚照讓劉愛國擰開礦泉水,先灌了一壺水放煤氣灶上燒。然後就到屋裡收拾去了,臥室茶几、客廳餐桌,到處是盤子碗,老東西一點不知收拾。她繫上圍裙,先用竹竿子撥開氣窗,給屋子透氣。挽袖子把盤子碗斂一斂,都擱廚房水槽去,放上熱水泡著,一會兒泡軟了再洗。
劉愛國也換了家常幹活的舊襖,到院外牆根兒抱樹枝屋裡去生火,他封的忒狠,把爐火封滅了,得重新生。
待劉愛國生完爐子,林晚照已經把地掃了一遍,茶几也擦的乾乾淨淨。林國愛到裡屋燒炕,這幾天盡想著怎麼把老婆子接回來,炕也懶得燒,每天傍晚塞把火完事,如今也滅了。
林晚照把家裡收拾一通,看看天色就出門去了,她去買了把小青菜,回頭也不做什麼麻煩的,看超市塑膠袋裡還剩了搓兒掛麵,就煮了兩碗掛麵。
劉愛國吃三天掛麵了,看見掛麵就堵心,「我吃燒餅就行。」
林晚照插上餅鐺,問他吃幾個,劉愛國說四個,就給他放餅鐺熱四個。
趁熱燒餅的功夫,林晚照在案板上切了半盤子醬牛肉,煮掛麵剩的青菜一燙,再燙些粉絲,調入蒜泥醬汁,拌了個爽口冷盤。
劉愛國剝根大蔥,拿出大醬,把熱好的芝麻燒餅兩面一撕,在中間抹上一層大醬,放上幾片醬牛肉,一段大蔥,裹起來咔嚓一口,既有醬的鹹又有蔥的辣肉的香,合在一起,劉愛國享受的眯起眼睛。
林晚照端了掛麵進來,她煮這掛麵跟劉愛國自己煮的浗成一團的掛麵可不一樣,清湯煮的,也沒放什麼特別的調料,就是蔥花爆了個香,起鍋前澆小半勺醬油、點幾滴香油,幾根青菜略作點綴,可不知怎地,一看就讓人想吃。
劉愛國三兩口吃個燒餅,問林晚照,「鍋裡還有掛麵不?」
「沒了。」
「你就煮一碗!」
「你說吃燒餅就行的。」
「我就那麼一說。」劉愛國再瞅一眼人家碗裡的清湯麵。
林晚照瞧不上劉愛國這樣兒,朝廚房一揚下巴,「還有一碗,自己盛吧。」
劉愛國立刻去盛了,端著湯麵出來,得便宜賣乖,「剛還說沒了。」
「看不上你那老臉。」
「看不上也看這些年了。」聞著味兒就香,劉愛國低頭喝口熱湯,從嗓子眼兒一直舒坦到肚胃腸。別說,還是得老婆子的手藝。
劉愛國就著湯麵,吃四個燒餅。林晚照都擔心他撐著,不過看劉愛國倒不似撐的樣兒,連盤子裡的菜都吃了。林晚照不用想,肯定是這幾天沒吃好。劉愛國不會做飯,又捨不得外頭買去,她不在家,估計都是瞎糊弄。
晚上林晚照在廚房洗碗,劉愛國打著飽嗝,去客廳隔間兒把林晚照的被褥抱回倆人屋兒裡去了。待第二天林晚照去買早點,劉愛國雖然依舊心疼錢,卻也能強忍著不嘟囔了。
林晚照又不是亂用錢,老兩口早上都愛喝粥,她都是把粥煮上,出去或買煎餅或買油條、小籠包、炸糕,回來切個冷盤,就著粥一起吃。
林晚照胃口小,劉愛國吃的比誰都香。
不過,劉愛國也動了自己的腦筋。
他什麼都能忍,雞魚肘肉好在是吃自己肚子裡的,他就受不了林晚照往家買水。本身家裡就交著水費,五毛錢一噸,喝不過來,非往花冤枉錢買礦泉水。那有啥用!那都是騙傻子的錢!
可劉愛國現在不敢招惹林晚照,何況,他家還有三個敗家兒媳婦,在家都是喝礦泉水的。原本他們老兩口本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