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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和他在一起是這樣嗎?顏節突然間開始反思,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主動,她和他在一起之後就努力小心的呵護這段關係。
他呢?他在幹什麼?
總是以自以為是的大男子主義享受她給他的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好像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從來就沒有以對待女朋友的心態來對她,又怎麼能要求她依舊一直停駐在他身側?
這段時間,他一想到虔清予多次在他面前曬出結婚證,兩人已是實打實的婚姻關係時,他只是應激的做出一些更加喪失理智的事。
這樣做跟那些只有幾歲又哭又喊,叫囂著要糖吃的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他應該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能負起責任來的成年男人,而不是時時刻刻只想著要怎麼去報復別人的小人。
佟穗不過是一個才滿二十的女生,她還保留著對愛情的憧憬和天真,他選擇成為彼此的初戀,卻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一次次的疑神疑鬼,一次次的言語打壓。
回饋給他的,是變得愈發謹言慎行,不自信的佟穗。
他被她的光芒吸引,將之引帶身側,又用殘忍的一雙手掐滅了她眼中的亮點。
從此每次對視,都只有她失望透頂的黯淡和決絕。
作者有話說:
感覺大家可能會不喜歡他的戲份,但劇情是連著的,所以今天更3章。一個人物寫出來了我就想有頭有尾,所以還是把背景也補上了,不會給他洗白,他會孤獨一生。
第74章
手機滴滴亮屏, 他點開虔清予發過來的位置資訊,穿著一身病服,開車去了七氳酒吧。
正值下班高峰期, 他被堵在車流中,慢慢的往前挪動。
與此同時, 虔清予和鄭執早早到場。
兩人同酒吧老闆打了個招呼, 開了間包間上了二層。
流動的夜景在他們眼前鋪開, 還未開場的夜生活像是埋伏在巨廈之下等待喚醒的沉睡野獸, 入場音樂慢悠悠的播放著,兩人酒杯相撞,發出「叮咚」脆響。
鄭執一口灌, 「你說顏節那小子會來嗎?」
虔清予只淺淺抿了一口, 先解釋,「今晚還得回去陪老婆, 我不能喝太多。」
「來與不來,其實問題都不大, 他做的那些自認為縝密的事,在我眼裡就跟過家家沒什麼區別,我就是覺得我和佟穗之間隔了這麼一個人時不時蹦躂出來給我整點事做,煩。」
「你說得也是, 不過你這事做的確實也不厚道。」
鄭執一邊倒酒,一邊朝他那看了眼, 「你一回來就領著人小姑娘去結婚, 說不定人家還沒從失戀裡緩過來,心還在顏節那, 你這不是直接斬斷人家姻緣嘛。」
虔清予這次的碰杯碰得特別重, 直直把鄭執倒得滿滿一杯的酒都往他那個方向傾倒出一半。
「虔清予!」鄭執急慌忙亂站起身, 速度抽紙巾擦身上的外套,「一說這個你就不樂意,我也就是提醒提醒你。」
「你憑什麼就認為我不是佟穗的姻緣?」虔清予紋絲不動,只是微微抬眼看他一眼又落下,杯中酒灌入一半,在唇齒之間打轉。
「不是,這怎麼好說,你算過?」鄭執撇撇嘴,乾脆利落的坐下。
「我去廟裡給她燒過香,祈過福,掛過紅絲帶……」
或許是酒水迷人眼,虔清予說這話時看起來淚眼朦朧,眼尾的紅勾勒出一條魚尾似的紅印。
「你……你這就喝多了?不是吧,這才一杯啊。」鄭執知道自己說的話又戳他心裡,一時間也無法懟出口,為自己捏了把汗。
「行行行,祝你和佟穗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