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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吧,爹爹花重金找了好幾個穩婆了,都是最好的,呆在府裡好吃好喝地供著呢。”
渝州的冬天不是很冷,但也達到了零下。出了芙蓉園,沿著小路慢慢走,天空陰沉沉的,空氣有些溼冷,走著走著,竟飄起了雪花。
呂飄香擔心她滑到,把她的身體的重量攬在他身上,她基本被她抱著走。
“你這個樣子,還說叫我散步,我看根本是被你抱著走。”
“等待會到了花園裡你可以自己走,現在路徑太窄不太安全,我扶你吧!”
阮珠指著月亮門旁邊的一株梅樹,眼睛露出一絲喜悅:“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多好的意境,不如待會就彈那首很有名的‘梅花三弄’給我聽。”
呂飄香訝異地看了看她:“你總能帶給驚奇,這首詩是你看到梅花剛剛想到的,還是以前就有了?”
阮珠臉色微紅,澀聲道:“不告訴你。”
人家新宋的男主穿到宋代剽竊了那麼多文章,她一個小女子,不丟臉的喔,老天爺都讓她穿了,很明顯把這些福利都交給她用,她要是裝聖人就太白痴了。
所以她沒有剽竊,她才是詩作者!阮珠大言不慚地想著。
時值隆冬,花園裡除了梅花和稀稀落落的竹子,實在沒有可欣賞的,來到涼亭,暖春在石凳鋪了軟墊,給二人坐著。暖情把呂飄香的琴盒開啟,從裡面取出了古琴放在呂飄香面前。
琴長三尺三寸,琴面黑紅相間漆,梅花斷紋與蛇腹斷紋交織,背面牛毛斷紋。
阮珠雖然小提琴拉得不甚好,卻是音樂愛好者的一員,沒事總愛找找這方面的資料,知道這張琴是中國十大名琴之一,名為獨幽,為湖南省博物館藏品。
呂飄香把琴挪進了一些,雙手撫在上行雲流水般的彈奏起來,一曲古代版的“梅花三弄”在他的十指間飛出,樂聲與亭外飄落的雪花形成了最美的境界,只是曲調有些悽楚的意味,阮珠聽著感傷,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奇怪。
琴音結束,呂飄香問道:“怎麼了,我彈得不好?”
阮珠搖搖頭:“這梅花三弄,與我從前聽得不同。”
樂曲流傳了一千多年,經過無數樂師的創作和改進,古今自有不同,沒什麼好奇怪的,想了想便釋然了。但呂飄香不能理解,音樂就像他的靈魂一樣,不弄個清楚,心裡像被貓抓了似的難受。
“你以前聽得什麼樣的?”
“我又不會彈琴,怎麼跟說呢?”阮珠苦著臉,彈琴給他聽顯然不明智,樂譜更白扯,他學得是古譜,她學得是五線譜,二者沒法共融。“那個,我唱給你聽,至於怎麼彈你自己理解吧?”
“梅花三弄”又叫“梅花落”,最早是笛曲,後改成琴曲,南朝至唐,大都表現怨愁離緒的情感。 明清多以梅花凌霜傲寒,高潔不屈的節操與氣質為表現內容。
這些阮珠卻不知道,叫暖春拿來蘸水,在筆在紙張上用五線譜形式寫寫畫畫。想了想,不如把瓊瑤的《梅花落》歌詞以古琴曲方法唱出來,腦中想著,便把歌詞填上。
等她寫完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了,但兩人都投入進去,誰也沒感到時間的流逝。
“你寫得難道是譜子,左一個圈,又一個圈的,怎麼我都不認識?”呂飄香看得莫名其妙。
“你聽我唱就是了。”阮珠輕輕嗓子,照著曲子唱了出來:
紅塵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哪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歌聲清靈,如翠鳥彈水,如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