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 一無所獲(第2/3 頁)
著火兒。還算大俚戲、麻桿會做人,得了賞錢三一三十一,孝敬了嚇一跳一份兒,他這口氣這才算順下去。
狗少自己這還窩著火兒呢,心想這白忙活大半宿,整個兒是湯圓不叫湯圓——白玩(丸)兒。他一抬眼,瞄見嚇一跳正鐵青著臉瞪著自己。
“夏頭兒!這案子,咱是不是要報總局!”
嚇一跳手底下的巡警問了一句,誰想到嚇一跳“砰”的一拍桌子,嚇得這個巡警好懸沒坐地上,這嚇一跳的外號還真沒起錯。
“報你娘個蛋吶!哪他媽有案子,嘛玩意兒也沒找到,就丟個孩子還用的著報總局!”
說著嚇一跳一擺手打發手下的巡警:
“去去去!玩兒去!玩兒去!”
狗少也不敢抬眼看嚇一跳,低著頭嘟囔道:
“三姐夫……那個…我……”
嚇一跳沒等他說完,當時厲聲喝道:
“滾蛋!”
狗少也不敢再磨奮,只能臊眉耷眼的出了派出所大門,心中暗道:
“唉!豆腐不叫豆腐——白費(白肺)……”
狗少雖然一早猜到,地洞裡的小媳婦是三陽教的教徒,但她可不知道,自己偏巧除掉的卻是三陽教教主坐下三大護法之一的“玉柳散人”。他自己倒不以為意,但他意外弄死了三陽教護法,三陽教又必會前來複仇。
此時三陽教中,兩大使者殷梟和閻三刀尚未冒頭,而且教主黃袍老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教中七位門主和另兩位護法尚在,又豈會跟狗少善罷甘休!
其實三陽教此刻已經暗中出手,只不過狗少尚茫然不知而已!
狗少鬧了這大半夜,剛才一直是疲於奔命,這會兒才想起來,肚子裡還沒食呢,不想還好越想越餓。
看看天,這功夫城外二葷鋪也都歇了,估計也就南門外有擺攤賣夜宵的,但一摸兜鏰子兒沒有,於是只能兩手一揣裹著肚子往家走。
走到南門外大街的時候,迎面正遇上一個熟人,這人正是在南市三不管的一位奇人,綽號半夜相面的“劉瞎子”。
這天津南市有這麼幾位“奇人”,像拉洋片的大金牙、打彈弓的孫玉清、撂地賣武的霸州李、賣藥糖的王寶山、賣布的白傻子等等數十位,或是一怪或佔一絕。
劉瞎子也是這些奇人之一,因為他和一般擺攤算卦的金點先生不同,別人都是白天擺攤子算卦,天擦黑兒就收攤回家,可他卻是白天不出攤,天黑才到三不管擺攤兒,看相算卦,所以外號叫“半夜相面”。
您可能會認為我是信口胡謅,舊社會人娛樂生活少,不像現在人都是夜貓子,所以晚上睡得都很早,哪會有人天黑擺攤算卦,街上也沒個三倆人,這甭說賺錢了,餬口都費勁。
甭管您到沒到過天津衛,可能等都會聽說過天津南市三不管。那可是江湖人物的根據地,平民百姓的娛樂場。
清末的時候,天津的三不管一帶盡是水澤坑窪,又深又大,坑的西邊和北邊各有一片的熱鬧場,坑內有不少小船,供遊人往來乘坐。一到晚船上三五成群,一人彈弦,一人敲杯,二人對唱靠山調。什麼《盼情郎》、《打連廂》、《從良後悔》地道的天津味兒。
那這地方為什麼叫三不管呢?因為這地方離外國租界很近,但是外國人不管;市政局把這當臭水溝子垃圾堆,也不管。縣署因為和市政的管轄界限,他們也不管,故此叫做三不管。
清末1900年庚子國變,八國聯軍佔領天津拆除了天津的城牆。拆了城牆之後,四面城牆修成了四條馬路,就是現在的東南西北四條馬路。四條馬路之內算是中心地帶。三不管就在南馬路的南邊,後來有位清室的大官在那墊土填坑,修建馬路、民房、開設房產公司。三不管地帶才開始逐漸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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