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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南上前一步,半蹲下,抓著麻子的頭髮,麻子的頭皮被她扯的發麻,整張臉表情扭曲在一塊。
豐南沒有放鬆手上的力道,臉上的表情卻是最無辜的好奇:「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隨便抓人頭髮,真的很討厭。」
麻子臉上青筋暴起,痛苦的嚎叫著。
豐南有些嚇住,她放開了他的頭髮。
麻子卻趁豐南心軟一瞬間,反手握住她的手,迅速伸腿半抵住瘦弱的姑娘,豐南一個不留意就被他鉗制住。
他手上的力道恢復過來了,咬著牙咧著嘴,死死地用膝蓋抵住豐南的背。
豐南被他禁錮住動彈不得,潔白的裙子落在下過大雨的土丘裡,裙子瞬間就沾上了骯髒的汙水。
那狗蛋跟麻子早就眉來眼去的,這會狗蛋心照不宣地走到走到段程也身後,試圖把他抓住。
段程也輕輕一個甩身就躲開他,他反抓著狗蛋的手,心思卻落在豐南身上。
狗蛋嚎叫著,段程也卻只是對著豐南搖搖頭,「說了,只有讓他們怕你,才沒人傷的了你,小孩,你還是不夠狠。」
麻子在巷子盡頭試圖談判,「一換一,怎麼樣?」
段程也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脆生生的一聲—
「不怎麼樣。」
麻子覺得自己手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痛覺,他往下看了看,才發現,剛剛鉗制著豐南的那隻手,手背上,被那半個啤酒瓶子戳了個穿。
而後,巨大的一陣疼痛從大腦皮層傳來,像是劇烈滾燙的熔漿瞬間燒穿了自己。
他連連後退,巨大的疼痛感侵蝕他的理智,他像只老鼠一樣抱頭亂躥。
眼前那個少女趁著這會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全是泥水,明亮的眼珠子裡是對方狼狽不堪的倒影。
「我說不怎麼樣。」豐南沒有表情地重複了一句。
她的手裡,還握著剛剛從他手上□□的啤酒瓶。
上面涔涔地淌著血。
段程也連忙上前一步,把她手裡的瓶子扔掉,防止她看到那駭人的器皿。
段程也薅了薅她的頭髮,「學的挺快啊,小孩。」
他看著被嚇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的兩個流氓,抱著手朝豐南吹個不正經的口哨:
「有稱霸一方的潛質。」
夜裡的包廂燈光昏暗,段程也接過段紳遞上來的股權轉讓協議,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隻鋼筆。
他在每一頁的轉讓方處,眼睛都不眨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放下筆,遞給段紳,「小叔,股權歸你,宋一凝歸我。」
段紳拿過合同,細緻地核對了一遍,確認段程也沒有刷花招,才讓人放了宋一凝。
宋一凝驚慌失措地爬過來,段程也半絲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他半個手肘下面,擋著那一條發給林起笙的訊息:莊園會所,救豐南。
那個本就有裂口的玻璃杯,因他捏的用力過度,杯身上又多了幾道裂痕。
段程也的掌心上,細小的玻璃碎密密細細地鑽進肉裡。
外面,是濤聲陣陣的音浪。
裡面,是兩個一胖一瘦的酒色之徒。
那瘦個的一臉猥瑣,挨著胖子指著豐南說,「房送出來的,怕是得罪了大佬,便宜咱哥倆了。」
那胖子手裡拿著半瓶酒,拍著肚皮打著飽嗝,一副醉樣。
他用手拍了拍門簷,「你,出去等著。」
瘦子哈著腰,捂著嘴巴笑掩門而去。
他倆今天是什麼運氣,外面整個場子都找不出這樣漂亮的女人。
那胖子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攜身帶來一股濃重的酒味。
豐南已經許久沒有聞到這麼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