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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研吃麵的筷子頓了頓,飛快地瞥了眼那人。
“此事當真?這倒是叫人想不到的事。”展昭嘆息地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那漢子也嘆道,“真真是樹倒猢猻散,加上白小姐又被退了婚,您別看這外頭還撐著門臉,裡頭早就不剩什麼了。那幾個姨太太推三阻四的,連個上京扶棺的人都沒有。”
“白小姐被退婚?”莫研奇道,“什麼人家敢毀堂堂姑蘇織造的婚約?”
“咳!白大人一死,誰還認他這個織造大人。”漢子嗤之以鼻,“洛陽司馬家又不傻,前腳剛聽說白大人的死訊,後腳就讓人來退婚了。可憐白家小姐,準備了半年多的嫁妝,如今還不知背地裡哭成什麼樣呢。”
“這有什麼可哭的?”莫研敲敲筷子,奇道,“要我說,她高興還來不及。如此行事,可見洛陽司馬家是勢利小人,嫁過去也難快活。這種人家,不嫁也罷。”
展昭聞言,望著她微微一笑,並不說什麼。
“這位小哥說得輕鬆,你若知道洛陽司馬家有多少家產,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漢子砸巴砸巴嘴,喝下一大口麵湯,用神秘的口氣道,“聽說他們家,連夜壺都鑲了夜明珠在上頭。”
這下,不僅莫研咯咯直笑,便是展昭也忍俊不禁。
“果然是物如其人!”她笑道。
“怎麼說?”
莫研笑得頑皮:“夜壺就是夜壺,就算鑲滿夜明珠也還是個夜壺,難道還能變成花壺不成。”
眾人思及話中之意,紛紛大笑出聲。
那漢子連連點頭,笑道:“小哥說得極是!如此看來,確是沒什麼可希罕的。”
“ 方才聽這位大哥口氣,看來現下織造府中怕是連個當家管事也沒有了。”展昭笑畢,聽似隨意道。
“那倒不是!偏偏就是想當家管事的人太多了,反而一團糟。您想,那三個姨太太,哪個是省油的燈,誰不惦著白家的家底,若不是礙於面子,打死一個也不稀奇。”漢子嘖嘖搖頭,“所以誰也不肯上京扶棺,這個時候走,回來生怕連渣子也撈不著了。”
“白小姐呢?難道她也不去扶棺?”
“誰能指望她呀!那是個病美人,風吹吹就倒了。聽說司馬家退婚後,這位小姐就沒再出過小樓。”
聽到此處,莫研與展昭對視一眼,心中皆暗自思量:白寶震究竟會把帳冊的所在告訴誰?白家這幾個人似乎都不是可以託此重任之人。
一時吃罷,付了碎銀,兩人才往織造府邸行去。
聽聞他們來自開封府衙,家丁匆匆忙忙進去通報,不過一會,便將他們迎至大堂。幾位姨太太也都迎了出來,莫研拿眼一溜,心中不由感嘆,這幾個女子燕瘦環肥,各具姿態,白寶震倒真是豔福不淺。再看她們雖是素服打扮,但均是上等白綢所制,頭上的珠釵雖然簡單,但珍珠個個勻稱圓潤,顯然價值不菲。
“展大人,一路辛苦!”
展昭被殷勤請至上座,莫研在他下首落座。幾句場面話寒暄過後,茶水糕點送上來,二姨太太才小心謹慎地開口詢問他們的來意。
“不瞞各位,白大人死因還有些疑點,故此包大人派展某前來。”
“還有疑點?”三姨太太素帕掩口,驚呼起來。
“這麼說我家老爺……死得冤枉啊!”另一位姨太太悲切道。
莫研看這幾位姨太太頓時泫然欲泣,忙趕緊問道:“不知白大人素日可有什麼仇家?”
“仇家?我家老爺在世時並未提及有何仇家。”
“……幾位夫人可知與白大人交往甚密的有哪些人?”展昭問道。
“奴家不清楚。”三支形態各異的珠釵各自茫然地搖了搖。
看來這幾位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