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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話用光張鳳霞所有力氣,話落她擺了擺手,疲憊地閉上眼睛。
護工重新把呼吸機面罩戴張鳳霞臉上,拉著徐澄出去說:「這?是回?光返照,老太太支撐不了太久了,但?最後一口氣不好斷,有的靠著這?一口氣能維持七八天,都在這?守著也沒用,該來的逃不掉,你和南荀回?去歇著吧,稍有不對勁,我馬上通知你們。」
「謝謝趙阿姨。」徐澄啞著嗓子說。
離開張鳳霞家,周南荀臨時回?隊裡開會,徐澄調整情緒去見最近幾天打電話來的女人?。
見面徐澄做了自我介紹。
齊月明抱著孩子,畏畏縮縮地坐著,眼一轉不轉地看?她。
徐澄被看?得不好意思,垂眸看?眼身上的衣服問:「怎麼了?」
「你真?漂亮!」齊月明在風絮生活三十年,沒見過徐澄這?麼漂亮的女性,不僅五官好看?,身上還有著當?地人?無法模仿的氣質。
徐澄溫和一笑,逗齊月明懷裡的小?女孩,「她多大?」
「剛滿一歲。」
「我能抱抱嗎?」徐澄伸出雙手,小?女孩也向她伸手,徐澄把小?孩抱在懷裡,軟乎乎的十分可?愛,「她好乖。」
「嗯,很省心,一直是天使寶寶。」短暫的交流,放鬆了齊月明的緊張,她學?著徐澄介紹自己,「我叫齊月明。」
徐澄伸手和她相握,注意到小?孩額角有條疤,她說:「怎麼這?麼小?就落疤?」
齊月明嘆氣,「我和她爸爸吵架,她爸爸摔東西砸到她頭上,她姐姐臉上也有痕。」齊月明擼起?衣袖,露出手臂形狀不一的疤痕,指著手臂外側的疤,「這?些是我提離婚,他生氣揚言要殺我,爭吵時拿刀劃的。」她把手臂翻過來,露出手腕上的傷痕,「這?是我不想活了自己劃的。」
見齊月明願意提這?事,徐澄把孩子還給她說:「你沒做錯任何?事情,不要懲罰自己。」
「可?我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齊月明掉淚,「每天擔心受怕,像具行屍走肉。」
「有些事在體力方面,我們確實無法和男性抗衡,體力拼不過可?以想其他辦法。
想辦法自救,不要自怨自嘆,勇敢起?來女性的力量也可?以很強大。
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久了他沒事,你會壓抑出心理問題。」
徐澄從包裡拿出攝像頭放桌上,「回?去把這?個安裝在家裡,他若是問原因,你就說不在家時用來監視大女兒?學?習的,總之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裝上攝像頭,下次他再打你會被拍到,有了證據馬上去報警,致人?輕傷的,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在此期間?,你可?以起?訴離婚,然?後帶著女兒?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人?被困在某種環境下久了,會產生可?怕的習慣心理,加之齊月明常年被恐嚇,更難有衝破牢籠的勇氣。
為母則剛,徐澄拿出小?孩鼓勵她,「父親家暴對孩子來說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會在她們心理留下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陰影,甚至心理扭曲。
不儘快擺脫他,你的兩個女兒?也會受牽連。
女性更要堅毅勇敢,越是困境,越要學?會自救。」
徐澄的辦法其實很普通,只?是風絮地遠偏僻,女性自我保護的意識不足。
齊月明信心倍增,道過謝,拿著攝像頭走了。
這?件事嚴格意義上不算心理問題,但?彌補了徐澄對孫瑤的遺憾,她買了鮮花,去找周南荀,準備去墓地探望孫瑤和沈書陽。
深冬,風絮縣的頹敗被白雪蓋住,一年四季,轉眼徐澄來風絮快一年了。
她照例等在警局門口,沒多久凍得瑟瑟